“觉得如何?”
凤倾音抬头看她,是故意要她去面对这些质疑,去面对这些人的抵抗。
君魄身子僵了一下:“他们说的没错,我出身不好,母亲也很卑微,还是个女子,但他们并不曾认识过我,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性子。”
君魄的眼神之中,燃烧起熊熊火焰。
“他们说我没有才华,说我软弱,可他们不知道,我几次三番死里逃生,那也是上天眷顾,我会坚韧地活下去,活给他们看。”
君魄死死的攥着拳头,看向凤倾音。
她虽说不如凤倾音那么厉害,也不如她有本事,但她会一步步将自己包装好。
“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。”
“说得好听。”凤倾音站了起来,“跟我过来。”
君魄猛地站了起来,一天的训练,已经几乎要了她的精力。
早就疲倦的彻底,可没有办法,凤倾音要她做什么,她就必须做什么。
“这才不过开始,要是坚持不住,大可以喊停,我不会嘲笑你是个懦夫。”凤倾音勾唇,将人带到了那间屋子。
里面,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。
“药浴,会让你浑身都很疼,但这也是你所能走得唯一捷径。”凤倾音浅声道,“你的身体太弱,就算俞青衫费心费力,也需要花费上很长的时间,他等不了。”
凤倾音替她准备了这药浴,泡完之后浑身都会疼痛几分。
生不如死。
“你自己选择吧。”
凤倾音笑着道,从那边过来。
“对了,得泡上一个时辰,一个时辰不能从里面出来人,忍受着恶心的气息,和那些疼痛。”
“好。”
君魄毅然决然,开始解自己的衣服。
凤倾音没有逗留,直接便走了。
只留下君魄一人在屋子里。
她走到不远处的屋子里,聂双儿等在那边:“真的要用这样的办法吗?我这辈子,只成功过一个人,其余的,全部半途而废。”
“无事。”凤倾音勾唇,“若是连这点痛苦都忍不住,倒也没有必要坐在这个位子上了。”
就当是她看错了人吧,也没什么了不得的。
凤倾音看着那间屋子,这边还在源源不断的有新的方子出现。
这是聂双儿曾经跟一位老者学得,以药浴来强身健体。
她曾经做过一次试验,几乎没有人忍得下来,那唯一一个,最后也不堪折磨,死在途中。
“君魄会有这样的胆量吗?”聂双儿担心的不行,“她若是扛下来了,那也好。”
“我不管她有没有这个胆子。”凤倾音沉声道,“我要她有这个命。”
不然的话,凤倾音在前面铺设的路,都没有任何意义。
聂双儿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低沉的嘶吼,她是最懂这药浴地疼,也是最明白,一个人的意志能不能坚持下来。
聂双儿靠在那边:“我倒是希望,她能坚持下来,这样你也不用这般操心了。”
大业,终究不该是将凤倾音困在这里的。
女人嗤地一笑:“总归长路漫漫,眼下要顾及的事情还那么多,操练君魄也只是顺带的,她能走到哪里,能成为什么样的人,都是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