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最开始那么不屑，到了现在，恶龙还可以跟他们说上几句话。

然而也只是得了说几句话的几乎，其余的，根本没有。

白蛇盯着他看。

“当真不行？”白蛇问道。

恶龙冷声道：“你跟那雪怪，也算是旧相识了吧，怎么它的话，你却相信呢，它是怎么狡诈的人，骗了我，害的我被镇压在寒潭数百年。”

恶龙说那数百年的时光，全部都是漆黑的。

一个人在那般冷寂的水中，慢慢的变得麻木。

变成了如今这般。

“它骗了你？”白蛇愣住了，“当初偷盗天界至宝的不是你？”

“呵。”恶龙冷哼一声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，“我蛟龙一族，哪里需要什么至宝，不过是她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，将我退出去的戏码罢了。”

白蛇没有将之前的事情，说给他们挺，不过现在听起来。

恶龙的确委屈的很。

“蛟龙一族，的确不需要，但她为什么要将你推出去？”

白蛇明白，不解开心结，也就不要去妄想获得这个解药了。

数百年的孤苦，如今得了机会，也不过是驻守在这样的地方。

不是寒潭，却也是被禁足的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恶龙咬牙，“并不是我非得跟她过不去，实在是她欺人太甚。”

它说着说着，尤其激动。

白蛇慌忙上前安抚。

“你跟她之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白蛇问道。

恶龙说那些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往。

现在再想起来，也只是想哭而已。

“……”

“这么说起来，之前在九霄之上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啊？”白蛇说它那时候觉得蛟龙邪恶，不配出现在九霄。

又是偷东西，又是将邪祟放入九霄。

现在看起来，恶龙的怨念，不过是被人骗了。

“她骗了我。”恶龙咬牙，“她接近我的时候，我根本不知道，她是雪，她扮作书童，告诉我是神君侍者，我不疑有他，跟着她走。”

却不想，她转手就将恶龙卖了，不止如此，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。

劣迹斑斑。

“你跟她认识那么些年，我还以为多少有些情分呢。”

“唉。”恶龙叹了口气，“如果不是最后她做的那般绝情，大抵我是喜欢她的。”

凤倾音愣了一下。

大概是被这句话吓到了。

喜欢？

不是说水火不容，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吗？

为什么是喜欢。

白蛇也被吓住了。

“喜欢？”

这话很是沉重，大概一般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。

“是。”恶龙浅声道，“她与我相伴，三百年的时光，我们都是一起修炼的，一起早出晚归，一起做那些事情。”

恶龙以为雪怪对自己，多少有些喜欢。

“她想要的，从来不过是我身上的逆鳞。”恶龙说他不是龙。

却也有逆鳞。

“我身上亦有修炼出来的龙筋，我对她那般放心，我以为自己有朝一日，终将飞升，可不曾想，迎来的却是这样。”

初入九霄，就被烙印上了“恶”字，而这个字，却是他的故友，亲自送给他的。

怎么说起来，都很扎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