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倾音站在那儿，低声喃喃着这个名字。

“临渊？”

可惜龙再无踪影，就像是不曾出现过那般。

白蛇唏嘘不已。

“唉，这样骄傲的一个人，很快就可以突破，成为真正的龙族。”白蛇感慨万千，“却不想因为一个女人，葬送了一切。”

不过想来，临渊还是心甘情愿的，毕竟没有他自己的默许。

雪怪不可能做到这一步。

凤倾音得了龙筋，也得了可以解毒的法子，她很快就用了。

然而此时。

在不远处的那片雪山之中，那个女人，完全蜕变了，一改往日的模样，也不是那小孩的样子了。

完完全全的蜕变成了一个女人该有的模样。

她很美，不是怪物，也不是小孩子。

白蛇说过，难怪临渊会心动，雪女自小便是这副模样，很灵动，她的眉眼之间，与白雪那般的皎洁。

只需要一眼，就可以让人忘记这辈子的愁绪。
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白蛇问道，看着雪女。

女人轻声道，她伸手：“他为什么那么傻，明明可以带着仇恨，继续再恨我几万年，我们这样互相折磨，也就好了。”

“不是的。”白蛇轻声道，“他是心甘情愿，替你做这些的。”

“好一个心甘情愿。”女人咯咯咯的笑了，“他不会真以为这样，就算是我欠了他吧？”

凤倾音站在他们的身后，听到雪女这样的话。

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，不管自己的事情，可看着雪怪这样，凤倾音还是觉着。

并不是心底那么无情。

她站着看了一会儿。

雪女咯咯咯的笑了，笑的跟疯了似的。

“可惜我这辈子，本就无心，他以为做了这么多，不过是感动了他自己罢了。”

雪女咬牙。

风吹过，她的白发在雪间飞舞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。

才听到白蛇一阵叹息。

“唉。”白蛇无奈的很，“它也想要重新开始，忘掉过往，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。”

“嗯。”雪女轻声道，她转身，看着被治愈好的凤倾音，浅声道，“姑娘往后可得千万小心了，这天底下，也不是总有傻子，愿意牺牲自己。”

凤倾音拧着眉头，看着雪女，不知道她这意有所指的话，是在说什么。

反正这话绝对是意有所指。

“嗯。”凤倾音轻声应了一句，她抬头去看君墨寒。

两个人对视一眼。

都不自觉的探入对方的眼睛之中。

“阿音。”

“嗯？”凤倾音的身子一颤。

“都想起来了吗？”君墨寒轻声道，“还有什么没有想起来？”

凤倾音摇头：“都想起来了，在这之前，我得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拿回来。”

她的眼神之中，全然都是杀气，她要找到赶尸人，不管前路如何。

必然要将她守护好。

雪女还在跟白蛇说话，她没有心，所以根本感觉不到什么。

她还在那边嘲讽那条龙的愚蠢。

白蛇无奈的叹了口气：“也许某一天，你会明白临渊所做的牺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