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我得去看着!
铁柱一手一个簸箕,挤进两人中间憨笑:“那么大头猪,一个簸箕哪够装啊。”
宋绵竹眨眨眼,总觉得铁柱哥又瞎脑补了什么……
要说全家最害怕贺闻的,当属大白,它一见着人进了后院,便抱头逃窜进了堂屋里。
幸亏它走得早,要留在后院,现在得当场吓死不成。
只见贺闻手里刀光如影,如最老练的屠夫般游刃有余。
放血、剖腹、剥皮、拆肉,把野猪斩成一段段肉块,堆放在簸箕里。
鲜血横飞,少年衣服脸上都沾染了些,显得是那么冷峻。
铁柱自认为他一个大男人看了这场面,都有些怵得慌,小妹那么娇弱,应该会害怕吧。
他试探问了句:“贺小哥刀工真好啊,也不知以前做什么的?”
“嘘!”宋绵竹托着小下巴,跟人说悄悄话,“我怀疑他家祖传杀猪的,他还不承认哩!”
瞅见贺闻瞥了过来,小姑娘忙傻笑起来,意图萌混过关。
铁柱张张嘴又闭上。
得,当自己什么都没问,他家小妹就不是一般人!
宋绵竹蹲在边上,指着野猪说这块肉好,让贺闻切下来,中午跟土豆一块儿红烧。
小脸上馋兮兮的,哪有一点儿害怕呀。
贺闻依言照办,把她要的那块肉切下来,单独装在盘子里给人端走。
虽然最大的活儿有人做了,但是苏姜也没闲着,她把稚鸡跟兔子都收拾了,明日做菜用得上。
直到午时夏薇草来喊人吃饭,两人才将将弄好。
猪肉整整堆了三大摞,几十来斤的排骨,还有一大木桶猪下水。
这些今儿都得处理好了,尤其是猪下水,放不了多久。
得先卤好了,明日便请村里人来吃席。
时间有些紧凑,吃过午饭后,家里没一个能闲着的。
宋老汉转悠去村长家,让他代为转告村民,明日来二房这头吃流水席。
老头特意说透了,只请前些日来帮忙救火的人家,没来得那些就不用告知了。
宋茂学点头应下,这话没毛病,你没出过力,啷个好意思吃人家饭嘛。
家里头,夏薇草先处理起猪下水,苏姜在边上打下手,帮她递水。
阮娴在宋绵竹的指挥下,炸起排骨来。
这排骨炸成半熟,冬天能放的住。
就连贺闻都在地里头,跟金氏一起摘菜。
恁多人来吃饭,不得多备些配菜啊。
谁家做菜舍得使劲放肉啊,能搭个几斤就够出血的哩!
那日谁来救过火,老婆子心里门清,至多不过二十户。
到时候一锅卤下水,一锅白萝卜炖骨头汤,一锅酱蛋烧鸡,一锅咸菜烧五花肉,再炒俩素菜就行喽。
配菜量放得足足的,杂粮馒头管够。
保管吃得那群人见眉不见眼呦。
兔子就算了,统共没几斤肉,留着晚上给自家人佐酒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