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因为香包携带方便,并不需要特地摆个摊子,这位姑娘白日也会在花溪街上叫卖。
宋绵竹方才听到粪车途径梦溪桥,她马上便想到此,让大嫂嫂去把人喊过来。
一想到某些人使坏不成,反受其害,还给自己人带来一大笔生意,小姑娘便高兴得眉飞色舞。
回到铺子后院里,她比手画脚把这事儿告诉众人,完事还信誓旦旦下个结论。
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谁要跟大伙儿反着来,迟早要遭报应的,屎一样的教训啊!”
几人都笑起来,阮娴忍不住轻拍她下,嗔道:“哪儿有在吃食铺子说这些的。”
宋绵竹下意识要回嘴,想想方才的惊鸿一瞥,赶紧把小脑袋直甩,不能想不能想!
“大嫂嫂说得在理!咱还是不讨论这个,你们是没瞧见啊,好家伙,看一眼少吃三天饭,那颜色……”
“赶紧别想啦,没完了是吧。”这下不光阮娴,连夏薇草都要去捂她嘴巴。
小姑娘闭上嘴,她也不想说啊,可那画面经久不散,仿佛只有说出来才能减少些恶心感。
“不行了不行了,我要找点养眼的看看。”
她找呀找,转了一大圈,最后搬个凳子,坐到贺闻身前,帮着他一起串菜。
贺闻抬头瞥眼小姑娘,嘴角呛起一抹笑,“我养眼?”
“你养眼啊,你肯定比那什么养眼。”宋绵竹笃定回答。
这句话听着很对,却好像又透着哪儿不对。
那抹笑意漾开,变得有些许无奈,贺闻低头继续手上的活儿,顿时不爱搭理她。
倒是小姑娘自己说开了,“也不知我二哥他们啥时候回来,这都走了十多天咯。”
“通州境内山脉众多,光找到匪窝所在位置,便不简单,此事急不得。”
“那他们不会花个几月时日吧,我二哥可没那工夫啊!”
“别慌,他们此行是为找人,只要两方人汇合,自然可以先行离去。”
“哦哦,对对,差点忘了,不省心的苏老爹,希望他俩赶紧追上吧。”
宋绵竹划拉着水盆,捞了半天没捞上来个菜叶子,显然这会儿是真的在神游啦。
贺闻盯着那只白嫩的小手,默默往里面塞了个面筋,见她非常自然拿起来穿上,好像没发现啥不对劲,又忍不住轻笑起。
而此时在通州城外数十里处,正有一大帮人在载歌载舞,把酒言欢。
熊熊燃烧的木柴,升起缕缕青烟,在不算密集的丛林里,显得是那么引人注目。
方才被俩人提起的苏老爹,正蹲在火堆前,转动着一只溢满肥油的烤兔子。
“奇了怪了,我这也撒了盐,撒了香料,咋烤出来的,就是不如小夏烤的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