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太后现在身体很虚弱,拍打出来气势上就弱鸡了点,吓吓小宫女可以,但是镇不住这一屋子牛鬼蛇身的。
玢儿哭哭啼啼的叙述了一番,大家也不难听出,这玢儿只不过循例添置这些花草而已,对这些阴谋诡计,还是不清楚的。
可就当大家都以为错不在这些个小宫女,玢儿擦着眼泪突然站了起来,指着桂嬷嬷说:“娘娘,这紫荆藤是桂嬷嬷昨日吩咐奴婢换的,桂嬷嬷说皇后一直在宫内养病,叫桂嬷嬷代来看望太后,太后又喜欢花草,皇后就送了这盘花,昨日桂嬷嬷便吩咐奴婢把这紫荆藤送进屋里来。”
“死丫头贱蹄子,皇后岂是你这样的贱婢能攀咬的!”桂嬷嬷一掌掴在玢儿的脸上,一双老眼却直盯着一旁的福嬷嬷和沈清洛。
沈清洛有些怯场地往福喜身后靠了靠,她是想嫁入靖王府不错,但是也不愿做皇后的走狗,他们沈家与白家在皇上面前可是平起平坐的,是白梦瑶有求于她,她跟白梦瑶之间这场协议无非也是各取所需罢了,凭什么也让她对皇后摇尾乞怜,事办成了,大家各自一拍两散,坏事了,狗咬狗也是常有的。
可眼下药已经送出,太后也已经救醒了,是个机会摆脱这皇后一党,故也即使腿脚还抖得厉害,还是强行自己冷静,拿出了平日里的气势道,“这般说来桂嬷嬷是不承认这紫荆藤是皇后赏赐的?众人皆知,这兖宁有赤焰山,环境特殊,气候异常,并不适合紫荆藤这种植物生长,紫荆藤在兖宁是养不活的!”
桂嬷嬷气炸了,她早跟皇后说过,这齐王妃不靠谱,这齐王妃找的人就更不靠谱了。
原本的约定是太后是要死的,沈清洛是要拖到最后一刻,太后药石无灵后方可把药献出来,甲公公则负责促成献药下嫁一事,事成之后,沈清洛还要听命于皇后,做皇后的棋子,斗夸靖王,扶持齐王上位。
不过这只不过是皇后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,而白梦瑶的计划是,既然她这时候嫁不了靖王,那就让沈清洛去嫁,让她替她守着燕卿尘,莫不让盛子玥夺了去,日后靖王登基,她做皇后,而沈清洛则做妃子。
沈清洛自己人美脑不残,她沈国府有实力,背后有太妃,可扶持任何一位王爷登基,而况是她心心念念的靖王,她怎么可能去做别人的棋子来斗跨自己唾手可得的表哥。
桂嬷嬷也是深宫里过来的老人,计谋暗算也是不带怕的:“老奴随皇后自小生活在这深宫老宅里,并不知晓这紫荆藤的特性,即便送了不合适的礼物,那也是皇后娘娘的一番孝心,何以表小姐反而咬定是老奴和皇后蓄意谋害太后,构陷皇后,其罪可诛,不知道表小姐担不担得起这个罪责!”
桂嬷嬷转身逼近沈清洛,半眯着眼睛,噙着一丝微笑:“表小姐可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,这紫荆藤既无毒也无害,可偏偏有人也利用寒山节的风俗,给太后吃了带有陈年秋霜的糕点,再让太后闻上这紫荆藤的花香,让太后中毒,再及时的给与解药,想以此达成目的,这贼喊捉贼在哪见得都不少!”
桂嬷嬷的一番话,不管是否有说服力,但提到了寒山节,又成功地地把战火引到了炎霜糕上。
掌厨一听闻,顿时惊慌失措的摇头,“奴才是无辜的,这寒山节家家户户都会做炎霜糕,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,炎霜糕并无毒,奴才也并不懂食物相克之理,还请娘娘明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