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天黑,你总知道那日的天气吧?既然你说是月圆之夜,依次推测,这天气至少是极好的,对吗?”燕卿尘反问。
“这自然是的……”红儿一脸忐忑的望向齐王。
齐王顿时道:“燕卿尘,你问这些做什么?那日是十五,自然是有月亮的,这天气好坏与你苟且有何关联?”
“如果是半年前的十五,她不可能不清楚,那日汴京下了场大雨,当日水流极大,淹没了几条街道,布水司的都水官因此还丧了命,此时,大家细细回想便可知晓?”燕卿尘冷声道。
这时,白兴盛也朝弘武帝拱手道:“皇上,此事事关重大,涉及到我朝战神和小女的清白,为了查清真相,臣希望齐王暂时不要说话。”
言下之意,燕卿尘位高权重,白梦瑶也不是普通人物,可不能随便冤枉。
弘武帝顿时狠狠的瞪了齐王一眼,“孽子,你闹腾的还不够,你给朕闭嘴,倘若你再插嘴,朕就觉得红儿是你指使的!”
“请父皇息怒。”齐王赶紧缩了缩脖子,是一脸的不甘心。
盛子玥挑了挑眉,是一脸的淡定,“红儿你说,汴京大雨,我和王爷还在太后的行宫中,这王爷是有了分身之术与你家娘娘苟且吗?”
“这……时间上奴婢记不清楚了,不是月圆之夜,就是某一天的晚上,也或者是王爷从太后行宫回来的某一天晚上,王妃娘娘莫要诈奴婢,诈也是没用的。”红儿大起胆子道。
“某一天的晚上吗?”燕卿尘浅笑一声,突然转身,朝弘武帝拱手,“皇上,红儿在说谎,臣半年前初二出发前往太后行宫寻药,返回途中屡次遭受袭击,在路上耽搁了许久,就算是回来的时候,臣也是身受重伤的。敢问一个受了重伤的人,如何能与她人苟且,此时皇上派了御医为臣治病,病案里早有记载,所以红儿从头到尾分明在撒谎,这些都是她臆想出来的,为的就是诬陷臣和齐王妃!”
红儿一听,浑身已经吓得跟筛糠似的,额头也流下了一阵冷汗。
齐王刚想说话,白兴盛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他顿时不敢说话了。
他怕他一说话,皇上就直接定他的罪。
盛子玥心里一跳,半年前他们还未去太后行宫好吧,半年前的月圆之夜也并没有大雨滂沱,这都是后来之事的,燕卿尘不过用了一个时间差而已,一看就是早早知道对方招数的。
这让盛子玥想起了靖王府的细作网,难怪进宫前,他还有心思讨论生男生女,原来是早有准备。
不然,他也不会如此笃定。
看来这尘哥哥厉害啊。
“不用了,朕相信你,由此可见,是这奴才在撒谎。”弘武帝沉声道。
作为一国之帝,如果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,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。
“皇上息怒,奴婢没有撒谎,奴婢只是记不清楚了,靖王真的和王妃私通过,奴婢真的亲眼看见了。”红儿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