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卫看着那身穿龙袍，面目模糊倒在血泊中的人，再看看一头华发卓然而立的男子。这人虽然头发看着有些古怪，但看起来才更像是主子啊。

看到隐卫在迟疑，司凤明努力巴拉开衣襟，露出挂在脖子上的令牌，一字一顿道：“诛……杀……逆……贼！”

二十几人看到令牌，顿时攻向司凤清。司凤清安插在宫苑各处的人手，在剑坤的带领下，与对方战在一处。

司凤雪觉得紫蝶的下毒太麻烦，直接用起了自己的看家本事—快成一道闪电。

剑坤看那瘦弱不堪的司凤雪，穿过人体立即对穿成血窟窿，只觉得头皮发紧。生怕司凤雪判断失误，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，吓得紧紧的环胸而报。

紫蝶对司凤雪的暴力美学欣赏不来，躲它远远的，只在隐卫撒毒粉时，前去‘消毒’。

战斗很快就结束了，司凤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隐卫，如此不堪一击，根本无法接受：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……”

“还有什么后手一并使出来，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”司凤清负手而立。

“你要做什么？你说过不会杀朕！”司凤明觉得，只要自己不死，就还有机会。司凤清都能从幻冰山逃出来，自己比他差了什么不成。

“本君说出的话，自然是算数的。”司凤清似是知道司凤明所想，“不过，本君能逃出幻冰山，是被女儿所救。你无儿无女怕是效仿不来。”

“噗……”司凤明再也压制不住翻涌的气血，喷出一口血来。

“你的女儿？”司凤明疯子般笑了起来，随即很有自信的反问道：“你觉得如果没有我的提升，你逃出来就能活下去？”

司凤清不知道司凤明所指何意，但只是认为他在做垂死挣扎罢了。

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子嗣吗？”司凤清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，也颇有刺激一番他的本意。

盛子玥想上前问司凤明什么意思，什么叫逃出来了，也活不下去？

难道是这司凤明还留有一手？

燕卿尘拉住了盛子玥，摇了摇头，示意盛子玥作为后背，此刻不便参与上一代人的恩怨。

司凤明听闻脑子一震，而后缓缓抬头，惊恐都看向司凤清：“难道是你？”

司凤清笑了，这笑得有些无奈，又透着深深的悲凉。

无奈的摇了摇头：“是父皇，他在你十五岁过完生辰那年起，他就下令每日给你服下了绝子秘药。因为，他怕你有了子嗣后，会觊觎皇位。”

“不可能，父皇是属意朕的，他不会如此对朕！”司凤明疯狂地摇着头，“是你……一定是你害朕的！”

“你先听我说完，那丹药虽然会让男子绝育，但也可以提升内力。”司凤清继续说，“否则，以你当时的武功，凭什么能打败我？”

司凤明瞬间安静下来，仰躺在地看着夜空中的下弦月。他记得，也是在一个有下弦月的夜晚，父皇给了他一颗，可以提升内力的丹药。他问父皇，‘司凤清有吗？’

父皇微笑着告诉他，“这丹药只有一枚，是留给明儿的。”

他当时好高兴，以为父皇是更看重自己，才把唯一的丹药给自己吃。
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司凤明忽然觉得，自己这半辈子活的像个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