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想出门,张淮书就从屋里走了出来,“我也过去看看。”
张母立刻反对:“你就别去了,在家好好温书,过几天就下场了,任何事情也没这件事情重要!”
她想得很透彻,如果乔玉娇真闹出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来了,那她绝不能让儿子和她再见面。本来她就不怎么中意这个儿媳人选,现在出了这事,她更是不满。
张淮书却道:“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去。”
“为何?”张母不解地看着他,突然,她想到了一大早张淮书的反常之处,“你是不是知道乔家出了何事?”
张淮书没有否认,只抬脚往外走。
来送信的那人赶紧跟在张淮书后头,继续去瞧热闹。
张母急得跺了跺脚,忙关上大门跟在后面。
乔家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,赵氏为了达到足够的舆论目的,所以没有阻拦那些来看热闹的人。
此时乔家院子里站满了村里人,赵氏也不把乔玉娇弄回房间,就地而坐,让乔玉娇靠在她身上,自己则抱着乔玉娇拼命地哭喊。
乔玉娇流了很多血,那刚做好不久的衣衫被染红了一大片。
张淮书赶到时,就被乔玉娇身上的血吓了一大跳。
“玉娇,你这是怎么了?”
赵氏见张淮书来了,心下一喜,却在张淮书在碰到乔玉娇时推开了他,“你别碰我闺女!”
张淮书不察,被推得跌坐在地,“伯母,玉娇到底怎么了?”
赵氏瞪着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,朝他吼道:“你说怎么了!张淮书,我家玉娇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必找你索命!”
“当初我就不看好这门婚事,偏偏玉娇却一门心思想要嫁给你,自己舍不得吃穿从牙缝里省银子供你科考,结果呢,她现在被人说得那样不堪,我女儿到底是前世做了什么孽,才会遇见你!”
吼完张淮书,赵氏又抱着乔玉娇拼命地哭喊:“玉娇,我的儿,你快醒醒吧,你要是死了,让娘怎么活。你快醒醒吧,等你好了,娘给你退亲,咱说什么也不嫁去张家受委屈。”
张母赶到时,就听见这么一句,立时就有些不高兴,“乔夫人这话是何意,难不成你家女儿想不开要寻短见,还是因为我家给了委屈受不成?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寻死觅活的,真要嫁进来了,以后怕是连我都得让她三分,否则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,我们张家可伺候不起。”
赵氏闻言,抱着乔玉娇哭得更加悲切了,“傻丫头你可听见了?你真心实意地对张淮书,结果人家如何对你?你真傻啊,太傻了啊!”
张母从前可是个体面人,见赵氏这样,只觉得分外丢人,便冷着脸道:“乔夫人,儿女亲事本是结两姓之好,本来我起初就不同意这门婚事,但两个孩子两情相悦,我便也同意了。自从两家定亲之后,我待玉娇也并无半分不是之处,如今你却说这般无理之言,是何居心。”
赵氏瞪着眼睛看向张淮书:“你告诉你娘,我为何要说这些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