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玉娇出一趟门很不容易,她伤得重,乔家人怕她再磕碰着,特意弄了个抬她的架子,把她包得严严实实。
这一路上过来,村里好些人看见,免不了又是一番指指点点。
周母光是一想到这些,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。
虽然她不觉得周淮书无辜,可还是忍不住埋怨乔玉娇。
若不是乔玉娇不检点,她儿子又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。若不是乔玉娇屡次三番去招惹乔筱筱,又怎么会被乔筱筱这般报复!
这些天她也没闲着,早把乔玉娇这件事情给弄清楚了。
尤其在知道乔筱筱和周淮书两人之间有段旧情之后,周母这心里就更是火大。
这乔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,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知廉耻!
乔筱筱倒也算了,好歹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,这乔玉娇的行径简直让她无法接受。为了跟堂妹抢男人,不惜无媒苟合,还处处诋毁乔筱筱。
若不是乔玉娇一次又一次地去找乔筱筱的麻烦,乔筱筱也不至于把这件丑事抖落出来,闹得人尽皆知。
越是这么想,周母对乔玉娇的意见就更大。
乔玉娇见周母那样的冷脸,就猜到了周母的想法,心下万分着急,可又不敢再把事情闹得没法收拾,于是放下身段哀求,“周伯母,您就让我见一见淮书吧,我有些话要跟他说,我可以帮助他重新燃起信心的。”
周母冷笑一声:“这种不必了,乔姑娘,你若真想为了淮书好,以后就少来这边走动,更别再这样兴师动众了。淮书是个读书人,要脸面,那件事情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提起,并不光彩。你们现在少见面,少来往,才能让人淡忘了这件事情,这对你们都好。”
赵氏有些不乐意,“亲家,你这是什么意思?玉娇和淮书可是正经定过亲的,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?再说那件事情当初到底是怎么发生的,你问过你家淮书吗?当初若是我家玉娇一口咬定了是他用强,你家淮书这会儿只怕在蹲大牢呢。”
周母气得浑身发抖,“我自己儿子的品行我自己心里有数!”
“呵,既然有数,那你可猜到了他能干出这种坏人姑娘名节的事情来?亲家,本来这件事情我不欲跟你争个对错,俗话说得好,一个巴掌拍不响,既然事情闹开了,那就一起面对。我们女方这边尚且能撑住,怎的他一个男的还要死要活了起来?这未免也太没有担当了。”
赵氏那嘴也不是吃素的,几句话就把周母堵得哑了口。
乔玉娇虽然对赵氏没了感情,但这会儿却也觉得赵氏能顶住事儿。
于是她假装贤惠地道:“娘,你就少说两句吧,周伯母这会儿心里已经很难受了。”
赵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样子,“你呀,还没嫁过来就这么护着他们一家了,也不知道他们家有什么好的!明明这事儿你才是最委屈的那个,现在倒好,你巴巴地来看他,结果人家连门都不让进。要我看,这门婚事不结也罢。咱们乔家也不差你那一口吃的,何必嫁到周家来受委屈。”
若是早些时日赵氏说这话,周母肯定一口就答应下来把婚事作废,可现在不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