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闹到这一步,周淮书和乔玉娇的婚事还真不能这么算了,否则周家的脊梁骨都得被人给戳断。
眼见着不少人都跑来看热闹,周母只得退开一步,让乔家人进了院子。
乔玉娇被抬到了周淮书的房间里。
周淮书此时是清醒着的,但整个人十分颓废,身上缠满了绷带,两眼无神地看着床顶的蚊帐,哪怕屋子里来人了,也没让他转一下眼珠子。
乔玉娇被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,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。
周母想进去看着,结果被赵氏给拦住了,“他们都这样了,你还有啥好不放心的?”
周母一时竟无法反驳。
房门被带上,乔玉娇轻轻柔柔地喊了一声:“淮书,你现在怎么样?伤处疼吗?”
周淮书还是一动不动,半点反应也无。
乔玉娇嘤嘤哭了起来:“你别这样好不好?你这样我好害怕。淮书,都怪我,是我害了你,你打我吧,你骂我吧,如果不是我,你现在肯定风风光光的出了考场。”
周淮书还是没反应。
乔玉娇哭了一会儿,又说道:“可是淮书,你不能这样下去,你身上还背负着光复周家的使命。周家的案子还在等着你去翻,你父亲还在等着你替他沉冤昭雪,你振作起来好不好。”
周淮书终于有了反应,他声音嘶哑地呵呵了一声:“我不过是周家的耻辱罢了,哪来的本来光复周家。”
“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!淮书,你不要这样想自己,你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,你一定可以做到光复周家的!我信你,你也信你自己好不好?”
“其实我觉得这次的考试你不参加也好,晚一年,你的底子也能更扎实一些,待到明年,你一举考个大三元,不是更轰动吗?”
“若是你觉得……我们的事情对你影响太大,我……我可以跟你解除婚约!”
周淮书有些吃惊:“你说什么?”
乔玉娇哭着道:“淮书,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对你的影响有多大,其实我这些天一直很内疚,是我影响到了你,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太过爱慕你,太过在乎你,你也不至于犯这样的错。我思来想去,若是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受影响,那……我们就解除婚约,我甚至可以对外宣称,是我使了手段,硬要赖上你的。”
说完,乔玉娇就捂着脸痛哭起来,“只要你好好的,我怎么样都可以,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。”
周淮书大受震动,忙说道:“你在胡说些什么!我一个男人,怎么可能让你做这样的事情!你这是在羞辱我吗?”
乔玉娇急忙解释:“我没有,我只是想帮你。淮书,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消沉下去。也不想周伯母伤心,如果能让你们开心,我受些委屈也没什么的。我爱你,不一定非要跟你长相厮守,只要你好好的,哪怕从此以后我青灯古佛了此残生,我也甘之如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