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砚和他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?”南栀问道。
难道是有误会?
可能是怎样的误会,让沈砚从未在她的面前,提过沈雄的名字?
“我不清楚。”沈图南无奈道:“我对你说过,我和大哥没有血缘关系。我的亲生父亲和我爸是好友,我的父母去世后,我爸就收养了我。当时,大哥已经不在爸爸的身边了。爸爸发家之后,一直都在找大哥。”
“直到七年前,他才找到大哥。他和大哥之间的关系虽然看上去很不好,但是我知道爸真得很关心大哥。”
若沈雄真得关心沈砚,沈砚受了重伤,昏迷不醒,为什么他没有来见沈砚?
还有几个月前,沈砚的房子爆炸,几乎丢了半条命,他也没有来医院。
这对父子的关系,很有问题。
像是南栀这种从小被父母疼爱的孩子,无法理解。
沈图南能看出南栀眸中的嘲弄,他苦笑道:“我带来的詹姆斯医生,就是爸爸托关系找来的。每天他都要打电话问我,大哥的身体情况。”
南栀听到后,更加不以为然了。
“打电话有什么用?若他真得关心沈砚,为什么不直接来看沈砚?”
李文秀推门进入病房里,听到的就是南栀的这句话。
“因为他恨沈砚,就像是我一样地恨他,恨不得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个儿子。”
南栀的眼睛一眯,看向李文秀。
李文秀穿着黑色大衣,漆黑的卷发,披散在肩膀上,映衬着那张绝美的脸,雪一样的白。
沈图南认识李文秀。
当他知道李文秀想要给沈砚转院后,对于李文秀一点好感都没有,“文秀姨,你别胡言乱语!”
李文秀攥紧手里提着的水果,尖锐道:“我有没有胡言乱语,你打电话问问沈雄不就知道了?你去问他,当年他这个资本家少爷被批斗,被游行的时候,沈砚做了什么?”
那双美丽的眼睛,望向躺在病床上的沈砚,眼神都化作利刃,恨不得刺在沈砚的身上。
南栀看着李文秀那张绝美的脸,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测。
“他贪玩,偷偷地跑了出去,被抓住了。他将我藏身的地窖说了出来,那些人不只是把我糟蹋了,也抓我去游行!”
沈图南惊呆了,“不……这绝对不可能……”
虽然他的嘴上这样说,可是心里却已经相信了李文秀的说辞。
李文秀泪流满面,声音嘶哑:“没有一个女人会在自己的身上泼这种脏水。我比你还希望这绝对是不可能的。发生了那种事,我没有办法再去面对沈雄,我跟他离婚,留下了沈砚。不管怎么样,沈砚都是我的儿子。”
“当初的沈雄,自身都难保,怎么去养沈砚?我带着沈砚嫁给了陈常富,千叮咛万嘱咐他,不准他把过去的那些事告诉陈常富。他不只是说了,还是在我和陈常富结婚的那天晚上说的。他哪里是我的儿子,分明就是讨债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