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见到他,我就恨他!都怪他,是他毁了我的生活!不管我要他做什么事,都是他欠我的!”
李文秀的泪流干了,眼睛却还是赤红地厉害。
她直勾勾地看着南栀,“南栀,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,那就不要再阻拦我给沈砚办理出院手续,我得靠着沈砚,再跟孔夫人搭上关系。”
南栀看着李文秀几秒钟,缓缓地说道:“你说的字,包括标点符号,我都不信。沈砚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。”
“他现在已经是成年男人了,知道什么是对什么错。可是在他小的时候,他懂什么。我也知道当时的他年纪还小,我不能怪他。可是我一想到,就是因为他,我才遭受到那种事,我就无法原谅他!”
南栀看着李文秀那种充满尖锐恨意的脸,声音冷了下来:“当时的沈砚,都已经十岁了,不小了,已经懂事了。若你受到什么伤害,我相信他会像是一个成年人一般去保护你,而不是带人去伤害你!”
她是沈砚的老婆,不管是上一世,还是这一世,对沈砚都非常了解。
这个男人嘴上不会说什么,可是一旦他爱的人出了什么事,他都会舍命去保护。
她对李文秀说的话存疑。
她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,就是李文秀和沈雄,都不是合格的父母。
沈图南惊疑不定地看向南栀和李文秀。
李文秀擦去眼角的泪,冷冷地说道:“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。当年发生的事情,不只是我知道,沈雄也知道。不然的话,你当他为什么早就发家了,却从来都没有对外承认过沈砚这个儿子?宁可去养别人的儿子,都不肯养沈砚?”
“别管我再怎么恨沈砚,沈砚到底是我儿子。这次他差点丧命,到现在都昏迷不醒,我对他也是心疼得很。我给沈砚做了他最爱吃的粥,你让开,我要喂他。”
李文秀都能不顾及沈砚的生死,都能强行给他转院。
现在怎么能好心地喂沈砚喝粥?
“只要有我在,我都不会让你碰沈砚一根头发的。你出去!”南栀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。
李文秀满脸怒容,“我是沈砚的母亲,你没有权利赶我走!”
有道是打蛇打七寸。
南栀知道李文秀的七寸是什么,“你带着粥和水果来沈砚的病房里,不就是作秀给孔夫人看吗?我也是孔夫人的救命恩人,若你再来的话,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,在孔夫人面前说些什么。到时候别说你了,就连陈清云和她爸陈常富也落不了好。”
南栀的笑容更冷了,“陈常富不是开爆竹厂吗?出事的人不少吧?我就不信他没有小辫子让我抓!”
别的不说。
单说几个月前,沈砚的屋子里堆满了爆竹,就是因为爆竹,才会引发了爆炸,差点要了沈砚的命。
李文秀气的脸色铁青,拼命控制自己,才没有把手里的水果和热粥砸向南栀。
她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走了几步之后,又回头看向病房门口。
一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睛,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