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看着南栀泪水迷蒙的眼睛。
他和南栀彻底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后,他怀疑过南栀对他的感情。
现在不怀疑了。
南栀是真得爱他。
“我没事。”沈砚双手擦去南栀的泪。
陈清云满脸肿胀地从地上站起来,“沈砚,你不能碰她!你是我的!”
南栀扭头,看向双眸中充满嫉恨的陈清云:“我看你真是脑子有问题!我和沈砚是夫妻,你连沈砚的朋友都算不上,真不知道你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是从哪儿来的!你试图想要伤害沈砚,就等着去坐牢吧!”
地上的针筒就是陈清云企图伤害沈砚的证据!
李文秀上楼,听到的就是南栀最后这句话,她加快脚步,进入房中:“不行!清云不能坐牢!”
看到满脸肿胀的陈清云,李文秀大惊:“谁把清云打成这样的?”
她用肯定的视线看向南栀,“南栀,是你对不对?你怎么能对清云下这么重的手?”
南栀嘲弄地看向李文秀,沈砚就在她的身边。
李文秀却根本没有看到沈砚已经醒过来了,眼里心里只有陈清云这个继女。
“我对她下重手,是因为她想要伤害沈砚!李文秀,我现在就报警,把陈清云抓走!反正你和沈砚已经没有半点母子情,若你在这儿唧唧歪歪半句,你就跟着陈清云一起去看守所吧!”
她不信,李文秀不知道陈清云要对沈砚做什么。
李文秀脸色发白,对沈砚喊道:“沈砚,管管你媳妇儿!还有,我是你妈!陈清云是你的继妹!你要是让陈清云去坐牢,陈常富肯定会和我离婚的!你都毁了我一次婚姻,难道还想要毁了我第二次吗?”
沈砚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文秀,“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,跟我没有关系。当年,我离开陈家的时候,你说得非常清楚了,我走了后,永远都不要再回来,就当没有你这个妈。陈清云想要害我,法律会制裁她,不是我说不让她坐牢,她就能不坐牢的。”
他说这段话的时候,就连眼睛里都没有一点情绪,看向李文秀的眼神,就像是看向一个陌生人。
他对李文秀的母子情,可能在那年冬天,他差点被冻死在后山的时候,已经彻底没有了。
南栀紧紧地攥住沈砚的手,轻声在他耳边道:“沈砚,我妈以后就是你妈!”
沈砚反握住南栀的手,低头看向她。
眼中的冰冷,瞬间犹如冬雪初融。
李文秀听到沈砚的话后,绝美的脸,苍白如纸,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。
她喃喃说道:“沈砚,要知道你会这么不孝,在你刚出生的时候,我就该一把掐死你……”
沈砚就当没有听到李文秀说的话,他对孙姐道:“孙姐,去给张叔打电话,让他派民警同志过来,把陈清云带走。”
张叔就是张春来的叔叔,派出所的所长。
孙姐点头,她就要下楼。
福安哭闹着闯进房中,紧紧地抱住陈清云的大腿,“二姐,谁把你打成这样了?”
陈清云却突然笑出声,摸着福安的头,让他去看沈砚:“福安,二姐今天告诉你个秘密。二姐不是你的二姐,而是你的妈妈,大哥也不是你的大哥,而是你的爸爸!你记住今天,你的爸爸要送你妈妈去坐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