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的语气一顿,声音更冷了,“或者,你就是福安的生父!”
赵猛猛然看向南栀,晕黄的白炽灯下,女人漆黑的眼睛,全都是冷芒。
“你说的话太荒唐了!我连陈清云都不认识,怎么可能是她儿子的生父?”
否认的话,刚刚说完。
南栀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果刀。
“啊!啊!”赵勇没有感觉到疼,但是视角上的刺激,吓的他惨叫出声,同时他的裤裆也湿了。
“勇子!勇子!”赵猛起身,就想要捂住赵勇肚子上的伤口。
但是,程晓梅再度一脚踹翻他,并且踩在他的后背上。
身材轻盈的年轻女孩,力道却大的吓人。
赵猛起不来身,只觉得后背像是压着一座大山似的。
南栀拍着赵勇的脸,“赶紧让你大哥说实话。不然的话……”
赵勇都被吓木了。
这些年来,他待在千帆建筑,为了地皮,闹事的人见过不少。
但是,可没有哪个人像是南栀这么心狠!
“大哥,你全都说了吧!南栀这个女人就是个凶婆子!谁得罪她,谁就倒霉!王文杰都因为她的缘故,净身出户了,一毛钱都没有捞到!”
赵勇是真的怕了!
活了这二十多年,他最后悔的事儿,就是招惹南栀!
赵猛咬着牙,额角上全都跳起了青筋,“南栀,有种的话,你冲着我来吧!不管你怎么出气,都改变不了沈砚是福安的生父!沈叔会让沈砚和你离婚!”
不用南栀再说狠话。
赵勇看着自个儿大哥竟然还不松口,他一口气提不上来,翻着白眼晕了过去。
南栀眸中闪过讽刺——呵,真够胆儿小的!
连疼都没有感觉到疼,都能吓晕过去。
她低头看向赵猛:“行啊,你就继续嘴硬。等着看你弟弟失血过多而死吧。”
赵猛的脸一白,“勇子,勇子!”
赵勇耷拉着脑袋,已经没了动静。
“赶紧给我弟弟止血!我说,我什么都说!”赵猛扯着嗓子叫道。
南栀又端起了热茶,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,“那你现在就说。只要说的够快,我就放了你和你弟弟,让你开车送他去医院抢救。”
赵猛看着脸色泛着苍白的赵勇。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机械地说道:“当年,我和沈砚一起干投机倒把的时候,在黑市救下了陈清云。沈砚卖了陈清云一把菜刀。
后来,陈清云就来找沈砚,沈砚嫌她烦,懒得见她。我知道陈清云是陈常富的女儿,陈常富当时开了公私合营的爆竹厂,有钱的很。我就想要追她,但陈清云根本看不上我,满脑子都是沈砚。
直到后来沈砚去了京城读书,我就模仿沈砚的笔记,跟陈清云联系,还让她汇给我不少的钱。”
“你是怎么骗了陈清云的身子?”南栀不动声色地看了身侧的小门一眼,继续问道。
“沈砚去宁城当兵,我也跟着去了宁城做生意。有一次沈砚的战友,看到我的背影后,把我当成了沈砚,我就有了主意。把陈清云骗到了宁城,以军人不能擅自离开军队为由,带着面巾,只露出眼睛跟陈清云见面。
当天晚上,我和她就留宿在民房内。我知道她趁着我睡觉的时候,摘掉了我脖子上的吊坠,那是沈砚的吊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