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的唇一动,还没来得及说话呢。
一道焦急的男人声音传来。
“大家伙儿跑快点,那疯狗就在前头!南老板一个大姑娘按着狗嘴呢!”
吴建喜领着三个村民,拿着铁锹、粪叉疾步匆匆地赶来。
当他看到那条疯狗头上罩着黑色夹克,躺在地上,不动弹的时候,提到嗓子眼的心,这才落回肚子里。
他对南栀和李有道竖起大拇指,“南老板、李老板你们兄妹俩能赤手空拳地打死疯狗,真牛x!”
这不是贬义讽刺两人,而是发自内心地佩服两人。
沈砚拉着瘫坐在地上的南栀站起来,南栀满脸苦笑:“不是我打死的,是我爱人打死的。得亏他及时来了,不然的话,今天我真得交待在这儿了。这位是我爱人,沈砚。”
刚才,在狗嘴张开的刹那,她真是往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要知道被疯狗咬了,致死率是百分之一百啊!
吴建喜扔掉铁锹,感激地对沈砚抱歉:“沈老板,我真得谢谢你啊!要不是你及时赶来,南老板有个三长两短,我一辈子都良心不安。”
沈砚冷着一张俊脸,不说话。
得亏他来过吴家村,也知道南栀要在果园里跟吴建喜见面。
不然的话,他就永远地失去南栀了。
南栀是在吴建喜的果园差点出事,他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同样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李有道绷不住了,破口大骂道:“吴建喜,你还有良心吗?要不是你非得让我和我妹子来果园,怎么会遇上疯狗!我妹子还是为了救你,才会上前跟疯狗拼死一搏的!”
吴建喜被李有道骂得抬不起脑袋,愧疚的视线四处游走,看到掉在地上的照片后,惊道:“诶?这不是海楼同志吗?他不是结婚了吗?搂着的这位女同志又是谁?”
照片是从沈砚的皮夹克里掉出来的,正是南万重和苏月兰的合照。
南栀当然也看到照片了,她弯腰捡起照片,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。
指着照片里的南万重:“老吴,你说他是贺海楼?让你在果园里见我、并且拒绝卖给我果子的贺海楼?”
吴建喜的眼神好得很,“对,就是包下我果园的贺海楼同志!他长得一表人才,我不可能认错的!”
跟着吴建喜过来的村民,纷纷点头:“对,就是贺海楼同志!”
沈砚也道:“阿南,我会着急赶过来找你,就是要告诉你,去年的时候,一个叫做贺海楼的男人救了欢欢,还和欢欢拍下照片。”
他弯腰,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抽出贺海楼和欢欢的合照,交给了南栀。
当南栀看到那张照片后,耳朵“嗡”了一声。
紧接着,眼泪就流下来了——这就是她爸。
怪不得她和她妈从来都没有梦见过他。
原来他竟是没死。
他没有找过她们母女,还让吴建喜拒绝把水果卖给她。
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
沈砚知道南栀很激动,思绪混乱。
他问吴建喜,“刚才你说贺海楼结婚了。他的爱人叫什么名字,你知道吗?”
吴建喜点头,“知道啊。他的爱人叫做田素馨,听说以前在沪市上班的,看着特别摩登,就像是大明星似的。”
“你说谁?”南栀猛然看向吴建喜。
吴建喜被南栀凶狠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“是田素馨啊。南老板你认识?”
南栀看到地上的疯狗,电光雷石一闪,明白了。
果园里会出现疯狗不是意外。
是田素馨想要她的命。
所以才会买通了贺海楼的秘书,让吴建喜约她来果园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