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秀点头:“打得好。”
沈雄和沈图南愣住。
两人对李文秀都了解很深。
尤其是沈雄,亲耳听到李文秀婚前就跟陈常富勾搭在一起,若不是很爱陈常富的话,依照她的绝美容貌,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?
为了陈常富,她虐待沈砚多年,把他的财产全都给了陈常富。
沈砚打了陈常富,她竟然会说打得好。
韩跃民面色微变,走到李文秀身边,“文秀,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你跟我来这儿,会说出真相。”
报复沈砚吗?
李文秀顺着韩跃民的话道:“真相?什么真相?所谓的真相,就是我会放着沈雄这样容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男人不要,跟陈常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男人乱搞?”
原本认定沈砚的确是陈常富私生子的宾客,这才反应过来。
沈雄年已不惑,依旧英俊挺拔,把瘦小的陈常富对比得像是还没有进化的猴子似的。
别说像是李文秀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,哪怕普通女人也会选择沈雄,不会选择陈常富的。
沈砚绝对不可能是陈常富的儿子。
陈常富脸红脖子粗地喊道:“李文秀,你这个贱货!当年跟劳资钻柴垛的时候,你才十七岁!现在竟然说跟劳资没有关系!行啊!你既然说跟劳资没关系,那你敢不敢脱掉衣服,让大家看看你的后腰到底有没有红色胎记!”
他嘿嘿地笑了一声,笑得特别下流,“那块红色胎记你很敏感,只要劳资碰你那个地方,你就哆嗦个不停。”
沈砚下颌绷紧,哪怕他和李文秀关系恶劣,也容不得陈常富这般作践李文秀。
李文秀拉住眸中翻涌着怒火的沈砚手臂。
这些年来,这还是李文秀第一次碰触沈砚。
她稍微失神了几秒,看向沈砚。
看着这张容貌和他相似的脸,看着他在听到不入流的人羞辱她的时候,冷静自制的脸上露出怒火,她这才意识到沈砚是她的儿子。
李文秀攥紧了他的手臂,他并没有甩开她。
她道:“不要跟这种人动手,脏了你的手。”
沈砚抿紧了薄唇,攥紧的拳头松开了。
南栀敏锐的意识到,这对仿若仇人般的母子,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改善。
李文秀这才松开了沈砚,她看向陈常富:“陈常富,沈雄出事之后,我惶惶不可终日,遇到了你,你霸占了我,我被迫和你结为夫妻,你挪走了沈雄留给我的财产,发家致富之后,却不曾善待我,还拿着我的钱乱搞。”
李文秀在沈雄出事这四个字上咬了重音,哪怕她做事再糊涂,也不可能糊涂到当众承认跟陈常富乱搞,破坏自己的名声。
美貌是女人最大的利器。
李文秀是顶级美人,美到让同样身为女人的李爱华都说倾国倾城的地步。
这样的顶级美人,不管说什么,大家都会信的。
在那个特殊年代,沈雄出事并不是秘密。
像是这样一个绝色美人,在那个年代,的确很容易遇上陈常富这样不入流的男人。
她被陈常富霸占,被迫结婚,也说得过去。
陈常富的眼睛瞪圆了,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文秀:“贱货,你胡说八道!当年明明就是你跟我勾搭成奸,你认识我在先,为了沈雄的钱,才会带着我的种,和沈雄结婚的……”
怎么会成了他霸占她了呢?
李文秀淡淡地说道:“陈常富,你是不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照过镜子?才会觉得我跟你勾搭成奸?”
李文秀说的话,让在场的宾客嗤笑出声,鄙夷地看向像是大头猴子似的陈常富。
当年李文秀的确是认识陈常富在先,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她,被陈常富哄骗失了身,又失了心。
现在的她,不只是美貌还有阅历,跟陈常富离婚后,她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有多糊涂。
南栀不可思议地看向李文秀,今晚李文秀说的话,同样让她也很意外。
众人的嗤笑,让陈常富的脸青一阵白一阵。
韩跃民飞快地看了沈锦鸿一眼,发现沈锦鸿的眼睛微眯,跟在沈锦鸿身边几年的他,知道这是沈锦鸿很不悦的标志。
今晚的事,他搞砸了。
他得想法子补救。
走到李文秀的身边,“文秀,你不是对我说过吗?你曾和这位陈先生有过一段情,就连沈砚都是你和他生下的。所以你才会想要在今天说出沈砚的身世,让沈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陈……”
韩跃民温柔的话,被一记凌厉的耳光打断。
是李文秀动的手。
李文秀冷艳地说道:“韩跃民,你什么居心?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种话?为什么你要在我身上泼这种脏水?”
她的语气一顿,“陈常富的爆竹厂炸死了很多人,他现在正在服刑。为什么能够出现在这儿?难不成是你搞的鬼?”
在韩跃民的眼里,李文秀就是一个漂亮但是脑子愚蠢的花瓶。
今晚的她,却打破了他对她的印象。
韩跃民很快回过神,“文秀……”
一直都不开腔的沈雄,在这个时候开口道:“够了!韩跃民是吧,我记得你。在国外的时候,你是我在商场上的竞争对手,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,想要破坏我和我儿子的名声。”
沈雄根本就没有见过韩跃民。
今晚沈砚的身世必须得画个句号。
从今以后,再也没有人敢提沈砚并非是他的儿子。
韩跃民就是这个人选。
说完,他就对高经理道:“高经理,去叫保安过来,把韩跃民扭送到派出所去。”
他看向满脸惊慌和愤怒的陈常富、邓春喜和沈昭三人,“不只是他,把这三个涉嫌侮辱诋毁我和我儿子的人也扭送到派出所去。”
沈雄都发了话,高经理立刻去执行。
保安很快就上来,将挣扎、脏话连篇的四人抓走。
至于是不是真得扭送到派出所,还得听沈雄再次发话。
李文秀和沈雄说的话,也让目睹今晚事件的人,再也不怀疑沈砚的身世。
只当是韩跃民为了报复沈雄,才会将坐牢的陈常富捞出来,带到京城,想让沈雄和沈砚父子出丑、甚至产生隔膜,以后再也无法在京城立足。
宴会结束后,沈砚和南栀打过招呼后,就送李文秀回家。
李文秀坐在副驾驶上,看向沈砚。
路灯灯光透过玻璃,落在沈砚的脸上。
沈砚半张脸沉在黑暗中,跟她相似的五官线条,锋锐到像是能够把人割伤。
车子停在李文秀的四合院门口,他道:“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存折,里头有十万块,是你今晚的报酬。”
说着话,他将存折递给了李文秀。
李文秀没有接,“我出现在宴会厅,不是为了钱。”
五天前,沈砚主动找到了她。
让她去参加沈图南的生日宴。
她在生日宴上说的那些话,也全都是沈砚事先教她说的。
沈砚略微嘲弄地看向李文秀:“哦?不是为了钱,还能是为了什么?”
李文秀绝美的脸白了一些。
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