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越走越近,两人屏息凝神,那人影果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,眼见着便朝作坊越走越近,走近后还不忘观察一下周围,见没有人出没,便大胆的绕着被火烧成灰烬的作坊绕了一圈。
他们可以确定,这个人,就是烧了秦九歌作坊的人。
夜光太过微弱,只能隐约的看出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,两人也不好打草惊蛇,见那男人准备走,秦九歌和叶晨两人对视一眼,心思不谋而合,两人跟在了那人影的后面。
叶晨是有武功的,秦九歌自然也不例外,两人都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,脚步轻盈,那人很难发现。
两人一路跟到了一间小屋,屋内点燃着微弱的烛光,那人影左右的看了看,见没人,这才小心的走进屋子。
秦九歌挑了挑眉,借着烛光,她倒是看清了那人的脸,原来还是熟人作案,叶晨回想起刚才的身影,确实是和郑恒十分相似。
两人不知道在屋里谈论了些什么,过了一会后才出来,屋门打开,两人一前一后走出,秦九歌看着郑恒身后的人,总觉得十分眼熟,突然想起,这人正是油铺账本缺了一页的那个财房。秦九歌眯了眯眼,原来并不是凑巧。
真相已经呼之欲出,但秦九歌和叶晨都是十分理智的,现在没有证据,就算做了什么也无法查出来,油铺没有证据。郑恒肯定是做了什么手段的。
两人回家匆匆的补了个觉,叶晨派出去的人也有了消息,说是有一家油铺的账房也姓郑,叶晨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秦九歌。
“是哪家账房?”秦九歌瞌睡也清醒了许多,赶忙追问。
“李氏油铺。”
秦九歌想了想,他们刚才所看到的那个人,正是李氏油铺的账房,并且账本还缺失了最近的一页,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叶晨。
但姓郑的人天底下多的是,目前并没有办法可以证明两个人之间有联系,秦九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她开口道:“我有办法了。”
郑家村内。
“诶,老婆子,你知道吗,秦家那小姑娘啊,听说她很快就要查出来了,附近油铺的一个伙计举报,估计明天便能出结果了。”
两个老婆子正在地里闲聊,却是故意在郑婆子面前说这句话,边说还边看了看她,她本是路过,听到两人这话,果然是不乐意了,当即便怒怼了回去:“瞎说什么?我儿子可是秀才,会嫉妒她那小贱蹄子的破作坊?你们再敢胡说污蔑我儿子清白,老娘我今天就撕烂你们的嘴巴。”
秦九歌自然是不知道郑婆子那边的纷争,她回去后便托秦母和两个嫂嫂将这件事情散播到郑家村,最好是亲自让郑婆子听到,她们欣然答应说没问题,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个消息呢。秦九歌揉了揉发麻的腿,她都在郑家门口藏了半天了,也不见个人影。
正这么想着,秦九歌突然发现了怒气冲冲回来的郑老婆子,心下一喜,鱼儿上钩了。
果不其然,郑恒很快便从家中走出来,急匆匆的便往镇子上赶,也不知道郑老婆子说了什么,不过倒也不重要,秦九歌赶忙小心的跟上。
郑恒偏偏还租了个牛车,秦九歌小心的看着,待郑恒走远后也租了个牛车,没办法,离得太近恐怕是不行的,不过那边还有叶晨守着,她晚些到应该也没什么关系。
郑恒怒气冲冲的推开了油铺的门,目光巡视了一番,很快便锁定到了昨日的那个账房身上,那账房看见怒气冲冲的郑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你背叛我?不是说我那页账本已经烧了吗?”郑恒心里自然是气急了的,他给了这人这么多钱,明明说好了就这样销毁账本,两人不再联系,现在这些钱都打水漂了。
那账房也是个有脾气的,被叶晨这么一拽自然是生气,一把推开:“我没有背叛你啊,你在胡说什么?!账本我已经销毁了。”
门突然被推开,是秦九歌和叶晨,身后还有一大堆县衙的人,其中一个领头的指着两人道:“抓起来。”
郑恒也注意到了秦九歌两人,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,悔恨自己太冲动的同时大骂道:“你这个贱人!竟然出此计划来陷害我,官老爷,官老爷明察秋毫啊,我是冤枉的!”
秦九歌也懒得与之争辩,嗤笑一声道:“是不是冤枉的你心中有数,刚才那些话可不止我们二人听见。”
郑恒的脸色白了又白,他完了,他完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