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呀?”
突然被拖走,玉子宁还是一头雾水。
回头一看,见竟然是穿着捕快衣裳的玉霖松。玉子宁便奇怪看他:“你拖我做什么?”
打从上回玉霖松误解了玉子宁,玉子宁对他一直是态度冷淡。
玉霖松也不好跟她一小女子计较。
他便冷着脸道:“你又闯祸了,你自个儿还不知道不成?我看你再怎么任性妄为下去,咱家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!”
“我又闯什么祸了?”这莫名其妙的话,让玉子宁抬头看着玉霖松。
而玉霖松则咬牙道:“你得罪了庞县令,所以他要派我二叔去查一桩案子。这种案子可不好查,那犯事的王员外是知州大人的岳父!”
“不管是谁来审这个案子,都会得罪了知州大人。玉子宁,你现在满意了?”
“知州大人的岳父?”一听这话,玉子宁就皱起眉来。
“那个王员外,可是叫王广正?”
前世的米县有个员外仗着家里有钱有势,打死了雇佣放牛的长工。
本想用银子搪塞解决,奈何这长工的娘子是个铁骨铮铮的,把这件事情告到了衙门。
而衙门的县令被员外收买,判处了这妇人入三个月的牢狱。结果三个月之后,妇人被放出来又告到了知府衙门去。
知府衙门的知州大人本就是这员外的女婿,自然是要偏帮着的。便把这个本就有孕的妇人,又关进了大牢。结果导致妇人一尸两命惨死牢中!
本来这件事情到这里,好似就已经压了下去。毕竟原告夫妻两人都已经死了,便不会有人再追究。
可是那长工村子里的村民见此惨案,便就威逼那长工的侄子,逼着他必须再往上状告此案,以为他叔叔婶婶讨回公道。
那侄子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,又事先已经被那员外买通,自然不肯冒险再去告这一状!
村民们无奈,便扬言要杀了这侄子。毕竟法不责众,就算大伙儿把他杀了,也不会偿命。
那侄子无奈,最终才拿了村中富户给他的银子。远赴西京,准备找了大官告状。
后来此事被去西京办事的江彦璟知晓,他便把那侄子带回了东京,并且把此事禀报给了官家。
官家当即震怒,勒令彻查此案。并且将涉事的所有官员,全都革职查办。这件案子,最终才得以善终。
如今这庞县令让爹爹去查这件案子,无疑是推他下火坑,玉子宁心里最清楚不过。
而她惊讶的,还是本该在五年之后才发生的这事儿,居然提前到了现在。看来自己重生变成玉子宁,确实让许多事情都改变了。
“你如何知道那员外的名字?”一听玉子宁所言,玉霖松就奇怪起来。
见他疑惑的眼神,玉子宁忙道:“先前有个王夫人来找我买东西,我偶然间听到的。你一提米县的员外,我就想到这人了!”
“怎么?这员外真叫王广正不成?”
“嗯,”既玉子宁已经猜到了,玉霖松也没再瞒她。
“打死人的正是这王广正,是个不好惹的人物。如今庞县令要叫二叔去趟这趟浑水,你说该怎么办?”
都怪这丫头,平日里最爱惹是生非,一刻也不舍得消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