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怎么办?兵来将挡水来土淹,咱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。”看出玉霖松是怪他的,玉子宁就淡淡一笑。
“不过你说这事是我惹来的,我可就不认了。”
“你在衙门当差不算久,但也不算短。庞县令是个什么德性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但凡有人威胁到他的地位,他就会想方设法斩草除根。先前几个县丞也是这么被逼走的,不是吗?”
况且若不是她,玉大青按照前世的轨迹,也考不中举人,更当不上县丞。
总不能好处得了,却不承担风险吧?
“你……伶牙俐齿,我可不想与你辩解!”
被玉子宁怼得哑口无言,玉霖松就毫无办法。
同样,玉子宁也不想与他扯皮。
她只是就事论事:“既然这庞县令要让我爹去查这案子,回头肯定会叫他带人。到时候你就跟着去,其他的事情则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这丫头居然丝毫不慌,玉霖松就更觉得气愤了。
但不等他话说完,玉子宁直接转身就走,就把玉霖松一人给晾在了那儿。
等玉子宁从衙门出来,方才瞧着她被玉霖松拉走的江彦璟,正站在衙门大门口等她呢。
一看到玉子宁,见她脸色不对。江彦璟便问:“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嗯,”瞧着江彦璟,玉子宁便点头。
“庞县令派我爹爹去查个案子,恐怕会牵扯到知州大人。我爹爹老实,八成会被当成枪使。故这几日我得留在米县,好好的帮帮我爹爹。”
听玉子宁这么一讲,江彦璟顿时便严肃了起来:“怎么会牵扯到知州大人?这究竟是个什么案子?”
玉子宁知道,这知州大人跟江家素有往来。
就是那知州大人的公子卞卓程,跟江彦璟也是同窗兼好友。前世就算是卞家落难,江彦璟也是速度出手帮助。
故而玉子宁便道:“是卞大人的岳父,打死了府上的长工。人家妻子冒死告到了县衙们来,但是却被庞县令给关到了大牢中,整整三月。”
“如今刚刚放出去不久,那妇人又叫嚷着还要去告状。庞县令不敢招惹这件事情,便就推给了我爹爹。倘若我爹爹去查,十有八九会得罪了知州大人。”
到那时,爹爹这个县丞必定不好当了。
“竟有这样的事?”一听这话,江彦璟便就严肃起来。
“如今的官家严查贪官污吏,若这件事情办得不好,恐怕知州大人也会被问责。庞县令这么判罚,惹恼了那妇人,这简直是在坑知州大人!”
毕竟犯事的人是知州大人的岳父,若真闹到官家面前。就是知州大人不知此事,恐怕也会被强扣上罪名!
是啊,和江家这种有骨气的清流之家结交的官员,必然不会是什么贪官污吏。
玉子宁明白的很,她便点头:“所以我要留下来,帮一帮我爹爹。你就先回吧,不必等我了。”
讲完这话,玉子宁转头就要走。
她打算先去找爹爹,问清楚他什么时候出发,自己再去找落脚的地方。
哪知她刚转身,江彦璟却一把拉住了她:“子宁,等一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