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冷冷看着她,目光凉薄的好似不是在看一个女儿。
王惜苒见不用,又爬起来去拉扯王惜柏,哽咽道:“哥……我错了、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你帮我向母亲求求情好不好?我往后不会再胡来、不会再任性……哥,求求你了!”
王惜柏见她落泪,一时于心不忍,下意识便抬手要去帮她拭泪。
可他手刚刚抬起来,余光就扫见王夫人正冷冷盯着他们。
王惜柏手一顿,又垂了回去,咬着牙移开视线,不肯再看她一眼。
王惜苒见了,心里一凉,满是绝望:“哥,你怎么这样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院中忽然没了声。
王夫人的大丫鬟试了试磬书的鼻息,随即上前来回禀道:“夫人,没气了。”
王惜苒一愣,猛地转头看向磬书。
夜色太黑,小厮拿着板子背着光站在院中,好似索命的黑白无常。而磬书倒在地上,睁着眼看向她所在的方向,眼中似乎还能瞧见她的倒影。
王惜苒松开王惜柏的衣袖,猛地后退一步,再撑不住,晕了过去。
王惜柏手疾眼快,忙将她接住,又喊了她几声,却见晕过去的人没有半点反应。
这时,王夫人过来看了一眼,吩咐道:“来人,送小姐回去休息。小姐身子不适,这两日不宜去书院,明儿一早,就去同先生告假。”
王夫人的丫鬟低声应“是。”
王惜柏忙要将王惜苒抱起来送回屋去。
谁知,王夫人又道:“这院中自有伺候她的丫鬟去做这些。惜柏,为娘几次告诉过你,不要太宠你妹妹。”
王惜柏一顿,终是放弃亲自将王惜苒送回屋的想法,将她交给了下人。
“你随为娘来,为娘有些话要交代你。”王夫人道。
王惜柏不敢违抗,忙应是,跟上前去。
一直到出了院子,王夫人才开口道:“你长惜苒两岁,有些事该看得比她清楚,没结果的,就不要去妄想有结果。何况,你是长子,往后还要考取功名,做王侯将相,断不能像你爹似的一直留在太原。”
王惜柏垂下眼,道:“是。”
王夫人又道:“在母亲看来,明年你就要去考试,若是因为一些不值当的事情没有上榜,你该知道后果。”
“孩儿明白。”王惜柏又说,“明年院试,孩儿定不会让母亲父亲失望。”
王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,道:“那是最好。至于惜苒,等她再长两岁,母亲自会替她寻一门好亲事,你不必替她担心。”
王惜柏沉默许久,才又重新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王夫人停下脚步,侧身替他理了理衣衫,道:“你父亲在郊外有一处庄子,那里最是安静。你妹妹近来心情不大好,你说我将她送去庄子上修养几日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