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胭脂铺后,宋甜甜又在街上晃荡了一圈,去其他胭脂铺瞧了瞧。
发现各个铺子里的生意倒也差不多,三五不时的有人上铺子里看胭脂,有买的也有没买的。
也有可能因是天热的关系,几个铺子的客人都不多。
宋甜甜倒是不着急回去,反正回去了守着铺子也没人,便寻了阴凉处蹲着撸了一会儿猫后,又去了一个地方。
她去了王家,有些事情要见一见王惜苒才行。
等她过去时,发现王家外面停着一辆马车,正门开着,门童挤在一处说着话,脸上倒是扬着高兴的笑意。
宋甜甜站着看了一会儿,忽然想起来前阵子有客人去醉羞花买胭脂,说是王夫人近来在为王惜柏说亲。
到底是做官的,在太原城算得上是高门大户,消息一放出去,还没等王夫人有所行动,那些富户们便都挤上门来,想要与王家攀亲。
只王夫人眼界儿高,瞧不上那些生意人家的姑娘,想的是那些有门第的。
宋甜甜就听说王夫人瞧中的是临县谢家的三姑娘,据说谢家主家是京城人士,主家在朝廷是命官,算是新帝提拔上来的新贵,眼下十分得圣宠。
虽临县那个谢家只是旁支,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免不得有些好处。
她消息都递出去了,但谢家那边似乎一直不曾有动静。王夫人一时不甘,还给谢家夫人下了贴,谁知谢家夫人推说染了风寒,不见客。
王夫人吃了闭门羹,心里哪里好受,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大好。
宋甜甜瞧了一会儿,见一时无人出门,便上了前,叫了那门童一声。
那门童是认得她的,且与她私交还不错,因之前得过程书白不好处。
“哟,这不是甜甜小姐?”那门童走上前来,笑嘻嘻地问,“许久不见,你上哪里高就去了?”
宋甜甜也是个上道的人,将手中胭脂给出去时,顺便就悄悄塞了些碎银子过去:“在醉羞花做事……我是来送货的,劳你给二小姐送句话,就说这两日醉羞花要上新货,她若得空,可寻了时间去拿,或是叫我送来。”
门童看了看手里的胭脂和碎银子,随后将碎银子一收,笑道:“那你等一等,我这就与小姐送去。”
宋甜甜答应一声,瞧着门童进去之后,便走了开去,去巷子里寻了阴凉的地方边撸着猫边等着。
待过了一刻钟,那门童才重新跑了来。
他一脸歉意,还将胭脂还给了她:“对不住,小姐说她没要胭脂。”
宋甜甜懂了,倒也没说什么,只将胭脂接过来往怀里一揣,又同门童道了谢,便带着猫走了。
王惜苒不见她,或是已经反应过来,之前宋甜甜都是在利用她,故而生气。
宋甜甜倒也无所谓,也不是非见她不可,想着大不了等一等,晚些时候去见王孝廉也是一样的。
她回了胭脂铺,放了那猫自个去玩,便一面开着铺子,一面翻起了脂膏一类的书来。
一面翻一面想,或许等师晚回来时,她们铺子里该换一换经营方式了。
前头太原城只此一家醉羞花,一应东西不仅好用,还养生,故而十分受太太小姐们欢迎,所以生意一直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