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甜甜不认:“我哪有这般本事?”
王惜苒便道:“柳哥得罪过不少人,但真正敢动手打他的,除了你,我想不到别人。”
宋甜甜看了她一眼,忽而一笑。
就在王惜苒以为她要认了时,她道:“都说了我没那本事。”
见她不肯说,王惜苒便也不在追问,只心里却已认定王柳被打,就是宋甜甜干的!尽管不是,那也是跟她有关的人!
说话间,两人到了衙门,宋甜甜先了下了马车,随即转身去将王惜苒扶了下来。
王孝廉嘱咐她们悄悄的,于是宋甜甜就扮作了王惜苒身边的丫鬟,扶着她自侧门进去见王孝廉。
只去得不巧,王孝廉正在见下属,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,听衙差说他来了衙门后就没出过办公的地方,连带着一应县丞同主簿都跟着熬。
王惜苒就问:“什么事这般忙?也没听说近来有什么案子。”
衙差道:“那等重要的事,大人哪肯叫我们知道?小的不过是道听途说,隐隐听人传……”
说着,衙差不自觉压低了声音,在王惜苒耳边道:“说是朝中有变故,今上派了巡抚去各处。”
至于去各处做什么,衙差没说,王惜苒却猜到了。
她笑道:“这有什么着急的?我外祖是吏部尚书,审查各地官员正是他们要做的事,从前也没见父亲这般惊慌过。”
衙差看了她一眼,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又压着声音道:“小的听闻,此次今上根本就不曾与吏部商议,直接点了使臣……那使臣是去年的新科,圣宠正浓,都说是他身边的红人。”
“咦?”王惜苒惊讶,又问,“使臣叫什么?”
衙差又笑了一声,道:“这哪儿是小的能打听到的?不过听说是姓罗……”
他话音还未落下,就见王惜苒的丫鬟忽然激动起来,急切问道:“你说姓什么?”
“姓罗啊。”衙差莫名其妙,又问,“怎么,莫非你认识?”
宋甜甜愣了愣,随即又觉自个激动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她想程秋岩是在南边捡到她的,那便说明她是在南方长大的,京城在北边。她又只认识王孝廉一个做官的,又怎会认识京城的人?
她笑了一声,退回原处站好:“不认识。”
王惜苒也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,才要细问,那屋门就响了一声,几个要紧的官员从里面鱼贯而出,个个都沉着脸,拧着眉,皆是一副天快塌了的模样。
过了好一会儿,里面又出来一人,招招手,却是叫王惜苒她们进去。
等王惜苒过去了,那人又道:“大人说是有些事情要单独与宋姑娘说。”
王惜苒也没兴致听王孝廉要与宋甜甜说的事,便也只轻轻点了点头,对宋甜甜道:“去吧,我在外边等你。”
宋甜甜应声进去,那叫她们的人又反手将屋门掩上,只留了她单独与王孝廉说话。
王孝廉见了她,也不废话,直言道:“将你的打算说来本官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