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甜甜也后怕,但却不能跟着程书白回家去。
王氏不待见她,她也不想热脸去贴冷屁股。
正左右为难之际,李媛插了话:“那去我家?我父亲有事出远门了,近来就我继母和外祖母在家。你也知道,我同继母关系不大好,她在不在也是一样。”
宋甜甜还未说话,程书白便拒了:“这哪里行?回头你继母若是知道了,为难她……”
不待他将话说完,李媛便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一眼,道:“我继母若是不待见,我与她也不必多说。可是程书白,你母亲对甜甜心里可是有怨的。”
程书白瞬间说不出话来了,手里捏着两枚铜钱,怔了半响才苦笑一声:“你说得对。”
说实话,宋甜甜哪里也不许想去。
她沉默片刻,将铜钱从程书白手里拿过来,随即又系回了铜钱脖子上,道:“我哪里也不去。”
虽觉凭空出现的铜钱和小像叫她震惊,但冷静下来之后,她又觉得对方没什么恶意,不会伤害她。
“不用担心,我能保护自己。”宋甜甜将铜钱抱起来,轻轻道。
程书白皱眉,还要说话时,李媛便道:“这样吧,近来我祖母身子好了不少,家中又有人伺候,我白日陪了她,晚上再来陪你,如何?”
宋甜甜转头看了她一眼,脸上明晃晃的挂着意外,倒是没想到李媛为她做到这般地步。
分明当初她们还十分不合来着。
如今想起来,那些不愉快好似很久以前发生的事。
宋甜甜笑了一声,才要说话时,程书白又立马道:“不行,你们两个姑娘家我哪里放心,我也要留下来!”
李媛便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。程书白,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特别像个变态?”
程书白叫她这话气了半死,冷笑一声:“我若是变态,只怕你早没了命!”
说罢,两人就旁若无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骂了起来。
宋甜甜见怪不怪,抱着铜钱坐在台阶上,眯眼瞧着天空,这才发现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燕子,正叽叽叫着。
次日晌午,宋甜甜收到了师晚的回信,信上说叫她等一等,一切事宜等她回来再说。还说这两日就会回太原来。
宋甜甜将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,许是文字传达不了对方的情绪,她一时也无法判断师晚在听闻醉羞花被烧了之后,有没有生气。
倒是李媛的人替她带了消息来。
叨叨跟她说:“本来我们都没报希望的,毕竟火是在夜里放的,又没留下线索,查起来很难。但昨日伙计们打听时,正好碰上一乞丐。”
叨叨作为李媛的帖身丫鬟,时常跟着她东奔西跑,似乎又是一块儿长大,宋甜甜便从未将她当过丫鬟来看待。
她请叨叨入座,又给她倒了茶水,问道:“那乞丐瞧见了?”
叨叨点头:“小姐许了他一些好处,他才说那天夜里,曾看见沉鱼雁的老板站在对面街上看着。”
一听闻是连成筠,宋甜甜便皱了皱眉,神情瞬间变得阴郁起来。
但她会藏,很快又恢复如常,冷静道:“那日夜里来了不少人,他许是听闻消息过来瞧热闹的。”
“您信吗?”叨叨看了她一眼。
宋甜甜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