叨叨见了又道:“沉鱼雁离醉羞花不是一般的远,他为何会大老远来瞧热闹?而且,那乞丐也说了,他从一开始就在,并非是醉羞花起火时才在的。”
其实宋甜甜心中早就有了答案,只是不愿意将这件事与连成筠联系上。
并非她对连成筠有什么同门情谊,而是担心师晚与他之间再联系上,有仇也好,还是别的也罢。
宋甜甜沉默片刻,又问道:“你家小姐呢?”
“今儿书院没课,小姐一早就去了铺子。”叨叨道。
宋甜甜点头,又喝了口水,才道:“替我给你家小姐带个话……”
送走叨叨之后,醉羞花又迎来一个客人——师晚在这太原的唯一好友,杜锦娘。
铺子被烧了,宋甜甜就请了她在后院坐,又烧了水为她泡了一杯老君眉。
杜锦娘喝了,才道:“你也是,这么大的事情,竟也没来与我说。”
这几日她药铺里的事情也多,她婆婆又摔了一跤,一直卧床不起,她便铺子和家里两边跑,根本就不曾来过醉羞花。
若非今日药铺里有个病人偶然提起,她如今都不知醉羞花出了事。
宋甜甜神色淡淡,又为杜锦娘将茶水满上: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杜锦娘见了她这般老神在在的模样就来气,扬手便是一巴掌,轻轻拍在了她头上:“小小年纪,装什么老成。”
她同师晚关系不错,对宋甜甜难免爱屋及乌些。想她这般年纪,就要装着沉稳和懂事,一时心疼不已,毕竟她那个同宋甜甜差不多的姑娘,什么也不会,只会赖着她撒娇。
只是心疼归心疼,却不敢对她说不必如此装。
谁让她在这太原城里,只有师晚这个师父。如今师父不在,无人供她依赖,她只能稳重。
杜锦娘叹了口气,目光在院中转了一圈,道:“这里可有锄头铲子一类的东西?”
宋甜甜不知她要做什么,点了点头,又去屋里拿了一把小铲子来。
杜锦娘指了指院中那棵榕树,道:“你走过去,往左数第三块石头,然后刨吧……你师父在那儿藏了东西。”
宋甜甜不明所以,稍稍迟疑之后,便上了前去,依言数到第三块石头时,掀了石头就开始刨。
刨了半响,什么也没有。
宋甜甜以为杜锦娘在戏弄她,才要皱眉时,铲子就磕到了什么东西。
她眉心一动,两下将泥土刨去,然后看见了一个青瓷的盖子。
宋甜甜一愣,随即加快了速度刨着。
差不多刨了一刻钟,她总算看清那石头底下埋的是什么东西了——一个青瓷瓦罐。
杜锦娘走过来看了一眼,笑道:“你且打开看看。”
宋甜甜依言拿了瓦罐上面的泥封,又在里面掏了掏,随后掏出一包东西。
她看着那东西,一下子就愣住了。
杜锦娘揣着衣袖,啧啧道:“你师父果然从未让我失望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