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醉羞花与沉鱼雁来往得少,除了圈内人,旁人几乎少有知道师晚是连成筠师父。
如今听他这般腆着脸来说师晚是他师父时,众人免不得要大吃一惊,看向师晚的目光都变了。
师晚本是在与客人说话,闻听这话顿时将眉一蹙,从头到脚,无一不是嫌弃。
甚至她还觉得多看连成筠一眼都是辣眼睛,忙将视线一撇,淡淡道:“李媛,替我送客!”
李媛躲在门口,听见喊声,又硬着头皮进了门去与连成筠道:“你还是自己走吧,省得等会拉扯起来,叫你难堪!”
方才她在外面瞧见连成筠时,就是要拦的,只可惜叫他带来的人缠着,一时没能脱身,这才叫他捡了便宜。
连成筠自是不可能走的,他好似看不懂师晚的脸色,只道:“师父放心,徒儿没别的意思,只是想帮帮你。等师妹回来了,徒儿立马就走。”
听听这语气,当真是说得无比哀怨又凄婉,还装得十分懂事。
罗青青在边上看得啧啧称奇,当即忍不住摸了把瓜子来磕:“我原以为这绿茶只能姑娘来做,没想到你们男人做起来也挺得心应手的。”
宋庭安眉心一蹙,不高兴道:“我没有,我不是,别拉我比较。”
罗青青笑了一声,又拍拍他的脸,敷衍的安慰了一番。
随即她又盯着连成筠看了片刻,忽然小声道:“我觉着这人有些眼熟,你帮我想想,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
宋庭安愣了一下,随即也盯着连成筠扫了片刻,忽然问道:“他姓连?”
罗青青点点头:“方才听她们称呼他‘连老板’。”
宋庭安闻言,面无表情一点头,又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,轻轻捏着,压低声音道:“四年前,应是六月初,有一老妇在宫门处堵你,说请你去给她儿媳瞧病。”
罗青青仍是有些茫然。
宋庭安继续道:“那老妇说她夫家姓连,请遍了京中名医,依旧没能治好她儿媳。又听人说过你,只她没门道,请不了宫中太医,这才在宫门处堵你。”
他这样一提,罗青青瞬间有了些印象。
确实是有这样一位老妇人,虽上了年纪,但行动却一点也不迟缓。
当时她说得严重,罗青青信以为真,急急跟着老妇人去了她家里。去了才知她儿媳是中了毒,且毒下得轻,只会让她一日比一日虚弱,并看不出旁的来。
后来罗青青虽解了那毒,但却一直没能找到毒源在哪里。
等她事后再去给病人复查时,发现那儿媳已经好了,人也精精神神的。仔细一问,她才说是自家夫君得了一种香,日日点在账中,她闻过几日后,就好了。
罗青青觉得稀奇,便想问她要了香来看看。
哪知这时她夫君回来了,却推说香已经没有了,且付了诊金后就打发她走了。
当时罗青青就觉得她那夫君客气归客气,可神情态度始终怪怪的,像瞒着什么事。
罗青青觉着怪,不由多留意了些,也与宋庭安说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