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晚反应不大,听了之后,也只是淡淡一点头:“是吗?”
罗青青沉默片刻,直言道:“你知道。”
倒不是问句,而是陈述,是料定师晚必是知道这些的。
师晚沉默片刻,倒是点了点头,承认了:“我不曾与旁人说过,他原配夫人故去后没多久,他来太原寻过我,要我与他回去。”
这下倒是轮到罗青青震惊了。
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,但没敢说出口,只看了师晚一眼。
师晚也是个极聪明的人,一见她这神情,就什么都知道了:“她原配夫人是不是他害死的我不知道,但与他是脱不了关系的。”
罗青青有些难以理解:“那你为何……”
师晚道:“我不去解释,也不回京,是因想离从前那些事远些。尽管当年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,但也不可否认,他就是个烂人。我也不是个傻的,这么多年都过去了,做什么要为了一个烂人,却毁了我如今拥有的一切?”
她说着,又笑了起来,脸上又多了些轻松:“我如今过得很好,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。”
罗青青懂了,有的人在知道原因后,或许为了放下,想着情有可原,皆大欢喜。可有的人却是吃一堑长一智,放下是为了让自己解脱,而不是去原谅别人。
“你能明白这些是好事,”罗青青提醒道,“但有些人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。他重新出现在太原,可不就是个很好的说明?常言说了,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”
她又看了师晚一眼,道:“我请京城的朋友打听过了,沉鱼雁在京城,早不是当初的沉鱼雁了。”
提醒到这份上,罗青青想着师晚这般聪明,不会听不懂,于是稍微一顿,没在继续提这件事。
“人我已经请人去找了,不日应该就会有消息。”她喝了口茶又道,“你若想替从前的自己讨个公道,随时都可以来找我。甜甜想帮你做的她做不到,但我能。”
师晚没出声,只垂了垂目光,像是并未将罗青青的话听进去。
于是罗青青不在说,又道:“昨日甜甜那孩子被拐去了京城,往后……怕是没机会再回来的。”
师晚惊了一下,但还未说话,李媛就先站了起来:“她去了京城,那铺子怎么办?”
当初同宋甜甜合作,她为的就是借宋甜甜的名。
可如今这“名”不声不响的就自己走了,留她一个在太原管着这些,根本就管不过来的。
罗青青笑道:“不是还有晚师父在?”
“哎哟,”李媛看了师晚一眼,又重新坐回了凳上,小声抱怨,“晚师父要是有那个心,当初我就不会找甜甜了。”
李媛年纪只比宋甜甜长了一两岁,但因她与宋甜甜关系比较好的关系,罗青青看着她,免不得就当做自己人来疼了。
见她这般,就忍不住笑话起来:“你这孩子,好歹也是几家铺子的老板了,怎么还这般笨的?等会儿我教你一法子,保证晚师父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