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青青立即道:“那真是太好了,不知两位晚些可有空,带我瞧瞧去?”
这事儿降雪拿不定主意,只好去问她夫人。梅氏埋头在她怀里,轻轻点了点头。
罗青青喜上眉梢,只说要入宫一趟,晚些出宫了,再去尚书府寻她去。
梅氏没说什么,又轻轻点了头。
等这事儿敲定之后,马车里便安静了下来,气氛一时有些僵硬,罗青青看了看那俩孩子,姐弟俩一左一右地挨着她,宋恒悄悄打了个哈欠。
罗青青怕梅氏不安,便转移话题,问起方才的事来,问她们好好的怎被人讹上了。
降雪闻言,一脸晦气:“我与夫人本是出来买些东西,因夫人心血来潮说想走走,出行时就未乘马车。哪知就这一回,就叫她给撞上……我要知道她是连家人,早上她家去了!”
罗青青有些意外:“姑娘认得她?”
降雪摇头:“一开始是没认出人来的,后来不是来了位夫人?奴婢认得她,她是梅家的人。”
这下轮到罗青青吃惊了:“梅家人?那她好歹也是正经的伯爵府小姐,如何就下嫁给了一个商人?”
虽说罗青青并不将门第当回事,但古人却是极重门第的,当官的瞧不上做生意的,做生意的瞧不上普通老百姓。
梅家伯爵之位是世袭,在朝中虽没什么实权,但祖宗基业也是十分深,如何就沦落到要与商贾结亲的地步了?
就算要结,何至于就选了连成筠?那人可还是二婚!
降雪道:“罗大夫可能不知,她并非本家的人,是旁支的。梅家旁支自我们太老爷那一辈就分离了出去,居住汾阳那一带,是做生意的,与本家往来虽不多,但逢年过节也会有联系。”
降雪想了想,又道:“大约是前年,元宵节前,汾阳梅家来拜年,旁支夫人带了几位小姐并哥儿来了京城,奴婢便见过她一回。后来听闻她相中了京中一个制香师父,便嫁到了京城来。但那时我们夫人已经出嫁,所以往来并不多。”
听了她这样解释,罗青青心里就有数了。
她想了想,故意道:“那制香师父我也认识,说来惭愧,曾与我姑娘师出同门,只后来犯了事,被逐出了师门……我听闻他前头还有过一个妻子,梅家如何就同意了这门亲事?”
降雪一愣,下意识看了依靠着罗青青的宋甜甜一眼。
因大人说话的关系,她一直不曾开口,跟那小男孩儿一直乖乖靠在罗青青身侧,存在感弱得好似不存在一样。
降雪很快收回视线来,拧眉道:“这……我就不得而知了。只猜测大约是汾阳梅家有意往京城发展罢。”
罗青青听了,在心里思索片刻,不知该不该提醒他们一声,以至于神色就凝重了些。
倒是降雪瞧出了不对劲来,问道:“罗大夫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?”
罗青青看了她们主仆二人一眼,又沉默半响后,才开口笑道:“我只怕是我多心,只将这件事当个传闻与二位说一说……当年制香师父的原配夫人曾请我去看过病,我当时就瞧出了是中毒,但并未看出是什么来,后来那制香师父回来撞见了,便将我撵了去,说我庸医,他夫人并没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