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瞧这两人也不像是在撒谎,针也确实乾瑞媳妇的,但乾瑞媳妇的为人,旁人不知道,难道我还不知道么?】
在村长两难犹豫的空当里,两个流氓四目相对,早已交流无数。
【唉,老兄果然未雨绸缪,咱们就按着之前说好的来,可绝对不能说出实情!】
【管好你自己吧,操心到老子头上来了,我可警告你带会儿别说漏嘴了,别忘了陈寡妇还没把钱给完。】
流氓甲指了指自己的肚子,又朝流氓乙剜了一眼,后者立马会意,点点头。
殊不知这毫不起眼的小动作早就被祝宝儿听看在心里。
好哇,不想说出实情是吧,还以为姑奶奶好欺负呢!
还有陈青青,指使流氓上门找事,这件事没完。
不过在这之前,祝宝儿更担心另外一件事情。
“村长,我家平安方才出去消食,不知道您可看见了没有?”平安出去叫来了村长夫妇,可他自己却没有回来。
陈青青敢买通流氓上门挑衅,说不定还有别的计谋,她总不能自己脱了险就不管平安。
回答她的是村长太太:“乾瑞媳妇莫担心,小平安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小芳,他去小芳家里了。”
想来平安是要找更多的帮手。
如此,祝宝儿尽可逼问两个流氓了。
“村长,婶子,”祝宝儿先是朝着村长夫妇拜了拜,又说:“既然这两人说是来看病的,那就请两位说说到底得了什么病,也请村长和夫人作证,若我冤枉两人,我向两位赔偿道歉,并且免费看诊拿药,若二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那就请村长和婶子替我做主。”
村长夫人将她扶起,同为女人,她对祝宝儿有百分百的信任。
为此她还瞪了老村长一眼。
村长咳了一下,不怒自威地说:“乾瑞媳妇说得不错,你们两个倒是说说哪里不舒服。”
流氓甲捧着肚子出来:“我这里疼,不疼的时候就什么症状都没有,若是疼起来能要命,本想让这娘们给我看看,谁承想她竞对我兄弟下狠手。”
祝宝儿说:“这里啊,发作的时候是不是连腰都不能抬起来?而且发作次数原来越频繁,剧痛程度也越来越高?”
流氓甲本就没有那些毛病,说肚子疼不过是说出来诳人的,哪里会有祝宝儿说出来的这些症状?
为了取信于村长,流氓甲犹豫了一下,而后点点头。
“腹右一寸,是阑尾的位置,你这样子看起来是阑尾炎啊!”
屋里四个人都看着她:“癌症是什么病?”
祝宝儿幽幽地说:“阑尾是人体的一个器官,不过这个器官的用处不大,有些人的阑尾会出现炎症,发作起来能疼死人,医学史上有很多人就是因为阑尾发作而死的。”
流氓乙吞了一口口水,“那,这要怎么才能治疗?”
“这个也不麻烦,”祝宝儿取出一把精巧的小刀来:“只要把肚子划开,然后把阑尾切断取出来,再把肚子缝上就可以了。”
刀锋在烛火下发出寒光,看着就十分锋利,让流氓乙顿时后背发凉。
祝宝儿又悠悠说道:“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大夫给别人开刀的时候,因为不认识腹内的器官,结果把肾脏给割断了,最后那个人死的可真是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