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张东要去找秦宇扬,他以为这人就是平安的帮手,他说不过人就要对秦宇扬下手,巴掌才刚扬起来,一个高大的人影就闪过,直接将张东的手钳住。
“嗷嗷……”
下一瞬,他们的跟前响起张东杀猪一样的叫声。
严磊侧身,让大家都看清楚张东的下场。
祝宝儿连忙护在孩子们面前,看着被掀翻出去的张东,倒在地上呻吟不断,一手捂着另一只手腕,疼得身体都蜷缩了。
“殴打秀才,抓……抓住他,快……”
严磊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,张东身后的那些小厮却不敢轻易动手。
此人太厉害,他们不是对手!
张东见身后之人不出手,便知道是怎么回事,赶紧提醒身后的几位先生,哭诉说道:“先生,三位先生,快去报官,请衙卫来处理,这些无知愚民,竟敢对我动手啊……”
几个先生早就已经相信了张东的话,他们隔得远,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,就看见张东忽然被人掀翻,还以为是张东受了欺负,立马差人去抱了官。
趁着这个空当,祝宝儿尝试和先生交谈:“三位先生都是德高望重的人,知道学子找人代写文章参加考试是千万不可行的事情,一旦被发现这辈子就毁了,所以我以为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有真凭实据才行,不能光听张东的只言片语。”
哀嚎的张东马上道:“先生们切勿听这女人的话,这招固然风险大,可要不是我知道这家人的底细,三位先生不也是被他蒙蔽过去了吗?三位先生都是清明之士,若是他们复试之时能再得那位当官的朋友相助,只怕就要进入决赛了,如此黄口小儿,让其余的童生颜面何存?我天朝的公平又何在?”
“简直是一派胡言!”祝宝儿怒不可遏,指着张东骂:“你自恃秀才身份,瞧不起我家平安年纪小就能看书作赋,当众嘲讽,被我说回去后记恨平安,此后自作主张赶走书孰老板的亲戚,还不许平安进入书孰,又恶意辱骂我儿,你才是公报私仇,我天朝有你这样的秀才,简直是奇耻大辱!”
一来一往,谁都不肯消停,那张东知道自己不是对手,便背靠评委,只说:“先生们试想,哪家的女子有这样恶毒?要是让这样的女人的孩子通过了考试,以后学子们岂不是失了公平……”
三个评委先生都是读书人,很多自视清高的读书人都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瞧不起人,再经张东这么一谗言,评委就信得七七八八了。
其中一个评委老头点头,摸着胡子,说:“确实失了公平,小张说得不错,我宣布殷明澈和李平安的初试成绩作废,并且永远不许再参加泌阳县内所有考试!”
譬如这等童生考试,其实就是当地有名望的读书人联合举办的考试,他们以选拔有才学之人为名义组织考试,聚集有才之人,成为当地清流。
他们在学子心目中的地位很高,一旦这些人作出这样的判断,那平安和殷明澈以后就真的在泌阳县内没有容身之地,只能回去种田了。
张东卑鄙!
祝宝儿气得不得了,她属实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颠倒黑白的人,最关键的那评委竟然还相信了!
她正待想法为孩子们证明,就听到乔仲明的声音:
“何人喧闹,都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