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扶阿婆先去歇息。”阿凡没有再解释。
而阿婆则是认为他这是被戳中心思,无话可说了,拄着拐杖步伐很稳,眉目透着欣慰的气息。
阿凡一时无言,倒也没有再说其他,解释再多也无意义。
而屋里头的萧江宴小心翼翼地捻着孩子的被角,寻苏的情况正在肉眼可见地好转,甚至睡得很香的吐着泡泡。
而担心了一晚上的萧江宴却是全然没有睡意,他谨慎地察觉到暗处有东西在盯着他们,不过并没有恶意,更像是好奇的窥视。
萧江宴并没有理会它们,他分明是在走神,另一侧破了一边的屏风显然并不能隔绝男人炙热的视线。
虚弱的呼吸声总是让萧江宴不合时宜地揪紧,明明孩子已经退烧,渡过危险期,但他心里的担忧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为剧烈。
“该死的。”萧江宴低声咒骂。
他打一眼就知道这女子长得好,是那种很耐看的面容,娇俏的小脸,精致的五官,特别那双清亮的杏眸澄澈地直击人心。
萧江宴不由得想起那双杏眸,一眼难以再忘却,他明显感受到鼓胀的胸膛有什么在苏醒,他甚至有种冲动想上前去,再近一点。
然而他很快清醒过来,狠狠地皱眉,强迫自己挪开目光,黑沉的眸子席卷着滔天巨浪。
见异思迁是人性的劣根,关键在于人的自我管控能力。
天边一缕日光升起,割裂了黑夜与白天,却没能惊动屋子陷入自我嫌弃的男人。
萧江宴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,他素来的漠然在女人面前根本没有半点作用,甚至她微皱眉他心里都悸动不已。
理智上他分得很清楚,面前的人并不是沐苏苏,他不可以对其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,他不可能背叛他的小姑娘。
萧江宴抱着孩子离开屋子,恰好与归来的阿凡擦肩而过,面上没有露出半点破绽,“孩子睡熟了,我带他回去。”
难得的解释却让阿凡心里诧异,他认识的萧江宴是个极度冷血自我的男人,怎么会解释,这更像是在掩饰什么。
但阿凡没能找到什么痕迹,于是礼貌回礼,错身离开。
萧江宴的步伐却是顿住,而后艰难地继续,迈开的步伐幅度却是小了不少,耳朵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。
阿凡可不知道外头男人纠结的心思,男女有别,他再是担心也只是探看一下沐苏苏的情况,见其恢复稳定就作罢。
而听到后边木门从外边阖上的轻微细响声,萧江宴的步伐这才恢复正常,而一旁的影黎莫名其妙地看着阴晴不定的主子,一言不发。
男人的心思就像海底针,谁去猜谁先输。
影黎心里忍不住编排,但这完全不符合她风格的奇怪调侃方式是谁教她的,她却没有半分印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