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距离太近,她的身体就会有排斥反应,沐苏苏感觉自己像是被反复拉扯一般,扭曲撕裂。
场面一度很是僵持,孩童哭泣的声音并未减弱,他却无心顾及,目光所及只有女子冒着冷汗的鬓角和痛苦的神态。
他克制不住地红了眼睛,他很想上去抱一抱女子,甚至希望那份痛楚能够转移到他身上,让女子脸上只有笑容。
这诡异的冲动让萧江宴简直快要疯魔了,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这里,再不敢多看一眼。
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他看到阿凡的到来,知道阿凡昨晚也同样十分关注这个女子,女子的病情阿凡不会坐视不管。
阿凡再次与萧江宴擦肩而过,看着男人怪异的神情他心生疑虑,加快步伐进屋,惊呼,“少主。”
沐苏苏扶着墙勉强坐正,待她视野听觉恢复后,这才发觉孩童的哭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,男人也不见踪影。
“阿凡,这是怎么回事?”沐苏苏接着问道,“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?”
阿凡并没有停顿太久,“他们是来看病的,阿婆说孩子身上的蛊虫有助于你身体恢复,他们或许在暂时留下。”
沐苏苏迷惘地看着阿凡,“为何是或许?”
阿凡显然没想到沐苏苏会问这个问题,他微垂眸,“你希望他们留下吗?”
‘留下’这词几乎不带犹豫的,脑子似乎连反应的瞬间都略去了,只是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是怎么也无法说出口,仿佛河蚌一般紧实。
这种割裂的情绪沐苏苏是真的受够了,她明明远离了京城为何还是阴魂不散,她闭上眼睛满是怅然。
“既是治病,那就留下治好再走。”沐苏苏说话很慢,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。
阿凡神情莫测,“留下可以,但您的身体恢复不易,你们需要保持距离。”
这道理沐苏苏自然是懂的,每次靠近都要没了半条命,就是猫九条命都不够折腾得,何况头她只有这一条,哪里敢冒险。
沐苏苏猛地点点头,“为了小命着想铁定保持距离。”
她看不清阿凡面上的神态是什么意思,她知道,如果阿凡不是有意要帮他们的话,他们是进不到这个小院子来的。
他们院子的迷障和迷阵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擅闯的,至于看病或许是因为那个孩子吧,一想到这里沐苏苏心里就担忧极了。
但她又找不到依附点,他们有何关系让她如此挂心,思量再三只能寻到一个答案,或许还是原主的情绪占据上风。
毕竟作为一个母亲,看到孩子这般哪里能够不激动,只是如果原主还在的话又为何不出现,独留她一外来者面对一扎堆的乱摊子。
“我好多了,这次多亏了你。”沐苏苏说道,昨晚她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想要出门,若不是阿凡找来了阿婆她或许真的不受控制穿着单薄的衣裳就下山。
那估计再被发现的时候就是路边的冻死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