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柔公主,当真是铮铮巾帼,半分不让须眉。”
萧瑾修命人将可柔押下后,便来到了古宁宫,将事情全部告诉了林简。
林简也没料到,荒国姐妹二人情深至此,可柔奉命和亲,可兰也要跟着来夏,亲眼见了自己姐姐的夫君才肯安心。
却是让前太子得了机会。
萧瑾修也有些感慨,不过国事为重:“朕已派人查抄了两座王府,前太子与康定王尽数押入天牢,等查清他们背后的势力,即刻问斩。”
说来也是令人唏嘘,那日林简登门,九皇子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愿为了权势,将整个王府赔进去,辰太妃遇刺之时,萧瑾修囚了他,却也让人好生照料,却不知还是有了嫌隙。
到底不是亲生的兄弟,萧瑾修再三承诺,也抵不过前太子的三言两语,竟是轻易被挑拨做了前太子的刀。
“臣妾有一事不明。”林简直勾勾地看着萧瑾修,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,“前太子既然已经有老九和可柔做刀,在暗处等着便是,为何还要亲自绑架可兰催促可柔动手?”
“因为他等不起了。”
萧瑾修喝了口茶,想着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,便也不再隐瞒。
“前些日子匈奴入京,想来简简已是猜到,是重兵围城吧?”
提到这个,林简不自觉抓紧了帕子,心中也是有些火气,怨萧瑾修瞒着,徒叫她在深宫中担忧。
“匈奴兵是假,勤王篡位确实真的。”
林简压下波动的心绪,沉声道:“不是查出是杏康王府所为吗?”
“八皇子手里可没有能动的地方守军。”
萧瑾修命人连夜查探了兖州郴州动向,最后在兖州守军刘义府上,查出了私通的信件。
不过不是和杏康王的,而是前太子的。
“杏康王不甘于监礼司任职,早有了谋逆之心,正好被前太子利用。他手下有一得力大臣,姓李,兖州守军便是他负责联络的,朕查过了,名面上他打着杏康王府的名号,实际上是早早效忠了前太子。”
“刘义。”林简有些不敢相信,“他不是向来不涉党争,只忠皇权吗?”
“只忠皇权,也得看看忠得是哪一姓的皇权啊。”萧瑾修神色冷了下来,眼中闪着寒光。
“若朕料得不错,先帝虽许遗诏穿朕皇位,心中定是不甘,暗中给那刘义也下了道密旨,没直说反了朕,只说听从前太子之命。”
前太子原本里皇位只有一步之遥,怎能甘心将皇位拱手让人,定是会密谋。这也算是先帝为自己儿子留下的最后的一把刀。
前太子小心图谋,环环相扣,若非杏康王府家臣漏了马脚,正好被林简撞见,萧瑾修也想不到,他为了皇位,竟然连私通匈奴的事情也做得出来。
林简也是一阵后怕,喝了好几口茶才将心惊压了下去:“好在皇上有天庇佑,我大夏能平安度过这危机。”
说完,林简有忍不住问:“现下事情已经明朗,皇上准备如何处决可柔公主?”
萧瑾修将问题抛回给林简:“简简觉得呢?”
刺杀皇帝一事非同小可,但可柔也是被威胁的,加上大夏大荒方建交,还真不好处理。
林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,她同情可柔不假,却也不能原谅她刺杀萧瑾修一事,自己不是没有给她机会,若她将事情告诉自己,事情也不会闹到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。
“可否容臣妾去看看公主,再定夺此事?”
“去吧,天牢阴寒,去的时候多穿件衣裳,人手也多带些。”
前太子党羽尚未完全清除,林简出宫萧瑾修还是会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