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简心下一甜,面上却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嘴硬道:“书墨香罢了,今日御膳房只管古宁宫,若是没赶上,自然没得了,您看您的折子去吧。”
被人这般忤逆,萧瑾修也没恼,反倒笑意更盛,从林简手中接过食盒放到一边,随后将人抱住:“不是吧?朕可是已经闻到了黄金糕点的香气了,我们简简当真这般狠心?”
“自然要这般,给你涨涨记性,盒子里可都是给御花园池鱼准备的吃食,您要是不嫌弃,吃了臣妾也是没意见的。”
萧瑾修作势在林简面上咬了一口,直道:“既如此,朕也只能挑顺眼的吃食果腹了。”
林简被萧瑾修鬓边碎发扫得发痒,只能无奈地将人推开,娇嗔道:“别闹了。”
匈奴人还在京中,未免夜长梦多,还是要尽早解决。
宫人们已经将食盒内的吃食掰开,林简也将玉箸递到萧瑾修的手中:“臣妾一直想不明白,那些黑衣人究竟想做些什么?”
将可兰送入宫中行刺,看似计划周全,实则漏洞百出,若非失了统领没了主见胡乱尝试,那便是他们另有所图。
看他们连宫中多年暗桩都愿调动,自然是所图甚多。
萧瑾修让林简逆着思索:“不若这般想,可兰若真如他们所想行刺,大夏应会如何应对?”
自然是封锁各宫及京城,全力彻查刺杀同党,一方面朝中势力倾向皇宫守卫,百姓人心惶惶,他们便能在其他地方寻到漏洞;另一方面,大荒和大夏应是要彻底断交,直至战事终结。
萧瑾修点了点桌面,眼中划过幽光: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想来挑拨便是他们所图之一了。”
言外之意是,这么做也只是顺手罢了,他们真正想要的,依旧在这皇城之中。
萧瑾修将手边一份清单递给林简:“徐奇文这两天一直派人跟着他们,城中偏僻的客栈皆有过他们的身影,像是在勘察些什么,徐奇文推断,是逃跑的路线。”
除此之外,徐奇文他们还发现那群人买下了一间院子,有重兵守着,却没有住人的迹象。
“朕怀疑,这个院子里藏了些东西,他们想运出城,只是最近皇城紧闭,他们没有门路,便想制造些动乱。”
寻常巷陌的动静,自然不会让萧瑾修放松警惕,甚至城门看守可能更加严苛,而若萧瑾修受伤,守军自然要转到皇宫。
“什么东西值得这般大动干戈?”林简不自觉皱起了眉,“难不成又是一件大荒秘宝?”
可是大荒秘宝最吸引人的皓月长凰伞,可是在自己手上,还有什么值得这般谋划的?
在宫里瞎想也不会有任何进展,林简只和萧瑾修商量一二,便决定带着阿依出宫,亲自打探一番。
按理说,一国之母应该端庄地待在深宫中才对,是以林简便衣轻装,倒也不会令人起疑。
骏马大步流星地跑着,走过的地方扬起了灰尘,木窗外全是街头巷尾的吆喝声,伴随着小摊贩的叫卖声,林简眯着眼睛坐上马车上,片刻之后马车停在兴业茶馆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