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腻歪了好一阵,林简才问了正题:“那院子里的叛军如何了?”
安息始终是横在他们心中的一道刺,不将他们从京城中拔除,日后定不能安生。
萧瑾修知道事情的重要性,也没打算瞒着林简,开诚布公道:“院子里的自然是尽数抓了,如今正压在天牢之中,只是......”
萧瑾修顿了顿,面上闪过不甘。
林简猜到了他后半句话,帮他补充完整:“只是那安息小皇子提前收到了信,如今已经逃出京城,想来已经在回安息的路上了。”
萧瑾修难得有吃瘪的时候,说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:“能从京城重围中逃走,这小皇子倒是有几分本事。”
除此之外,他们走得还是私道,他们熟悉地形又在路上设伏,追兵没法将人捉拿回京。
林简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父皇短视才放任商人争路,如今看来,只怕是要给自己添堵,提前谋划好的。
当真是费尽了心思为他的好儿子铺路,只可惜,前太子是扶不上墙的烂泥,这么一手好牌,最终还是输得一败涂地。
林简抬头看了看萧瑾修,伸手抚平他没见皱痕,这才道:“陛下想如何对安息?”
安息和大荒、匈奴可不一样,大荒秘宝众多,但只是一个小国,大夏对上胜率自有十之八九。匈奴动冬日里缺乏物资,也不是不能打,只需小心战后他国野心便可。
可安息却是西域大国,实力不说与大夏不相上下,却也差不了太多,若真火拼起来,也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。
战火一起,生灵涂炭,再加上萧瑾修帝位不稳,这个时候开战,实非上策。
萧瑾修眼中划过寒芒,不禁冷笑道:“安息不是想一统天下吗,朕便给它们这个机会,大荒和匈奴可是很好的机会,就是不知那安息国君,能否抓住这立威的契机,大放异彩了。”
林简定定地看着萧瑾修,也是眼前一亮:“陛下的意思是,离间?”
“安息可借前太子之手,离间我大夏与荒,朕如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?”
京中各方暗桩,在萧瑾修的运作之下,已除去大半,如今京城大门已开,各国使臣也陆陆续续离京回国。
萧瑾修特赦了可兰,让她带了可柔的亲笔迷信回国,定是要亲自交给大荒国君。
只不过原本要写的是如何臣服大夏,如今送回去的却是说:他们发现了皓月长凰伞的踪迹,如今在安息小皇子手中,正被秘密送回安息。
反正小皇子四处经商,手中秘宝众多,意外得了皓月长凰伞也是情理之中。
再者,既然都与前太子合作,大荒国君多多少少知道安息小皇子的存在,以
他多疑的性子,很难不怀疑安息小皇子是觊觎秘宝,转而背叛他们所谋之事。
有浩宇长凰伞这个饵在,大荒自然会上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