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该询问是简简,而不是朕。”萧瑾修微微抬起手,拍了拍自己宽大的衣袖,这才道,“那些种子都是简简的东西,合该由她做决断,朕无权干涉。”
他又端起了一旁的茶盏,也不合,只撇了撇上面的浮沫,因为一直低着头,也没叫苏武看见自己唇边的冷笑:“苏卿若是诚心想要促成这笔交易,递了折子派人与简简商议便是。大夏皇后有掌政之权,没那么多规矩束缚着,你不必过于拘谨。”
呵,都还惦记着林简手中的种子,还有脸说自己没有了那些争权夺利的心思?果真,还是胃口太大了啊。
苏武也不知是如何做想的,听了萧瑾修的话,足足沉默了好一会,这才干巴巴地回萧瑾修的话:“皇帝陛下说的有理,是我想的狭隘了。”
另一边,匈奴使臣铁青着脸被禁军带走,脏话还没骂出口,便被带出了驿馆,带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民户之中。
走的是后门,门外还有两个禁军守卫,人还没进去呢, 就听见里面摔在东西的声音,紧接着便是青锁尖锐的叫喊:“你们这些狗奴才!可知道本宫是什么人?居然敢这么对本宫?待本宫出去了,信不信本宫砍了你们脑袋!”
这话如果是在匈奴王帐中说的,那周边的侍卫早跪了一整圈了。毕竟那是可汗宠爱的舞姬,她若是吹了枕边风,侍卫们自然要掉脑袋。
可是他们现在是在夏,甚至连夏的皇宫都不是,这屋子怎么看都只是一间下人居住的地方。
使臣心下一乱,更加烦躁了,可她也不敢得罪可汗的女人,只好推开门进去:“姑娘,你这又是在闹什么?”
“嗙”的一声,一个瓷碗在使臣脚边炸开,若不是使臣躲得快,只怕是要被飞溅出的碎片划伤了。
青锁见了来人,眼前一亮,心中却更是窝火,近乎仇恨地盯着使臣的脸,咬牙切齿道:“你还有脸来见本宫?”
“当初可是你说的,本宫来夏,定是能在这夏王室一飞冲天。这便是你说的一飞冲天?他萧瑾修当众折辱本宫你一个屁都不敢放,而今把本宫拘在这破落地,真当本宫是好欺辱的不成?”
使臣心里也很是不满,一方面是因为萧瑾修的不留情面,另一方面则是对青锁的不耐。
青锁是王上宠姬不假,自己是不敢轻易得罪,可这女人实在太蠢,到现在还认不清局势。
当初可是她自己点头答应要来大夏献身的,如今虽是受辱,可回去之后也不见得能落得什么好名声。
再者,自己若是不愿带她会匈奴,她又能如何,毕竟整个夏朝使团只有自己知道她被关在了这里,届时只要说萧瑾修留下了青锁,没人会不信的。
想到这里,使臣的胆子也大了些,说话语气虽是恭谦,可话里话外,却都是敲打的意思:“娘娘,这里虽然很艰难,但是好在你也是个住处,您也看到了,夏朝繁华,与草原的枯燥截然不同,这不就是您梦寐以求的吗?如今皇上不愿意多见你一眼只是小事,若是你可以先入宫做上宫女,不就有的是机会接近皇上吗?”
“您天生丽质、美艳无双,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逃不过您的手掌心,拿下萧瑾修也不过是时间问题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