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宴会结束,算不上宾主尽欢,但好歹没有生出更多事端。
大夏文臣们都松了口气,抚着装了脆弱心脏的心口,互相搀扶着出宫去。
原本匈奴献上的那个所谓美人青锁,也该和他们一起丢回驿馆的,但是他们应是铁了心要将人丢在这深宫之中,连问一句都没有,装着醉,径直上了马车之中。
侍卫还有些犯难,亏得他们统领智勇双全,亲自去偏殿里拿了人,听青锁一直骂骂咧咧,还直接从是从身上摸出袜子,塞进了青锁嘴里,也不知道洗没洗,反正小姑娘当场脸色就变了,险些直接吐出来。
禁军的人亲自压着,也没直接驳斥匈奴的面子,将人送回驿馆,而是在驿馆附近的人家里寻了一处下人的住所,直接将人关了进去。
匈奴使臣若是有心,次日自然会寻过来,若是将她当做弃子,今后在这京中的路,便只有青锁自己摸寻了。
“咱们这位可真不够怜香惜玉的。”有侍卫见了青锁楚楚可怜的模样,心里也起了异样的心思,忍不住叹了一声。
下一瞬,便被狠狠扇了个耳光,徐奇文阴着一张脸瞪他:“当今圣上岂是你能随意非议的?你自己不要脑袋,别连累其他兄弟!带毒的东西还惦记着往嘴里送,你有几条命造作?”
一番话,骂得不可谓不狠,直直让人想起,这可是匈奴人送来的异族,在大殿上都敢放浪形骸,一时都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徐奇文敲打完手下,马不停蹄地去御书房回话。
今日萧瑾修和林简都没回住所,反倒是在御书房铺开了地形图,头抵着头细细查看了起来。
听到徐奇文行礼的声音,萧瑾修头都没抬:“都安排好了?”
徐奇文双手抱拳道:“回陛下,已经安排妥当了,安息皇子和匈奴人已经回了驿馆,宫里各处有严将军带队把守着,断不会有旁的差错。”
林简支起了身,也出声问:“古宁宫那边现下如何了?”
徐奇文这时却迟疑了一会,有些难解地回话:“古宁宫传话过来,说宴会还没结束,胡姬便已经回了寝宫歇息了。”
林简皱起了眉,上前一步反复确认:“真的歇息了?现在还在寝宫里?”
徐奇文不敢有任何隐瞒,道:“还在,宫人们怕误了事,半刻不敢离开寝宫,古宁宫外各路口也有禁军把手,都没有看见可疑之人。”
这不应该啊......
林简惊疑不定,抬头看了看萧瑾修。
按他们的猜想,留给蛮国的时间不多,那萧瑾修的生辰便是他们下手的最佳时机。
原以为胡姬会在宫内帮着策应,可是现在去没有半分动静。
“难不成,是觉得这几日宫中会加强守卫,暂时按下不管了?”
萧瑾修握住了林简的手,安抚道:“别着急,先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