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阵仗,饶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官员见了也要吓破胆子,更何况只是一个心中有荣华梦的小宫女而已。
她当即便哭红了眼,也管不得自己是否狼狈,哭喊着说出了实情:“大、大祭司阁下只让奴婢将一个盒子亲手交给常宁宫的主子,真的只有这些,殿下,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殿下!”
她声音凄惨,不多时空气中便飘出了一阵异味,竟是什么也没做,便自己尿了出来。
苏武面上满是嫌弃,很想直接扭头就走,但还是耐着性子指了指一旁的胡姬道:“常宁宫的主子可就在这里,为何从未见过你说的东西?”
若大祭司什么也没有与这小姑娘说,那苏武还能替他找些开脱的借口,可胡姬明明是明显上的圣女候选人,这宫女言语间说的却都是林简。
把一个盒子给林简?是要做什么?帮她逃出生天?还是将人彻底扼杀,将所有隐患全部点爆。
苏武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,为了林简,还为了这个不省心的大祭司。
他自认为,这些年扶持大祭司上位,自己对他已是十分宽仁,去年苏武原本是要纳侧妃的,是太傅之女,对苏武的帮助只多不少。
世人都说太傅之女福薄,原是要享荣华富贵的,却是在赐婚圣旨到达门庭前,染病就这么去了。
可苏武暗中细查过,那太傅之女分明是被人下蛊暗害,而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做到这一切,还不被人怀疑的人,除了大祭司苏武想不出第二个。
只是这样的事情,苏武也帮大祭司瞒下,一直容忍他到现在,如今,连自己正妃之位神庙也要插手吗?
苏武眉宇间戾气更盛,挥手唤来胡姬:“那个盒子,如今在哪里?”
既然人被胡姬劫了下来,盒子自然也没真的盛到林简的面前。
胡姬恭敬的行礼道:“回殿下,都安置在常宁宫的库房之中,没人去动过。”
那东西和太子殿下送来的上次放在一块,那个吃熊心豹子胆的奴才敢去贪墨?
苏武这才点点头,转身离开:“这里交给你们处置了,胡姬去将东西取来,还有,将大祭司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本王拿下。”
听着这满是杀意的语气,胡姬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,半点也不敢耽搁,飞奔着跑向库房。
大祭司已经被接到指令的暗卫压在了正厅里面。
只是不知他究竟是作何想的,大难临头,竟然还是一派坦然姿态,似乎并未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半分愧疚。
苏武看到他这张妖异的脸便觉得气闷,还未踏进门便开始阴阳怪气:“大祭司阁下倒是雅兴备至,就是不知这常宁宫的茶水可还合你的胃口?”
“差强人意吧。”大祭司将手中的茶碗放下,似是才发觉苏武难看的神色,轻叹道,“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,冲撞了殿下?”
苏武简直要被他无耻的模样给气笑了,快步上前,牢牢拎起了大祭司的领子,阴沉道:“俞央,本王曾许诺过你平安富贵已然如数奉上,这么多年对你已是多有忍让,如今你还不知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