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从赵馨芙院子再到老夫人院子,再到府医处,都不得安生。
也就是这赵府当家老爷赵禄腾不在府里,不然恐怕连赵禄腾都要被折腾起来。
而与这半个府邸的鸡飞狗跳想必,赵馨蕊那称得上世外桃源了,安安静静,无人打扰。
自然是以为老夫人在屋里教训钱氏那些话,钱氏并没有去找赵馨蕊的麻烦,而是回到院里,琢磨琢磨着,一下子就醍醐灌顶。
别人用了都没事,只有芙儿用了有事,自己当时的确是冲动了些,现在想起来……恐怕和赵馨蕊,还真没有多大关系!
可赵馨蕊往常明明是个木讷的,这次却反复在赵馨芙面前提起那玉肌膏有多好,听芙儿的说法,莫说是芙儿,连她都有些心动了,明显就是故意的!
钱氏现在死死盯着几个府医,分别给赵馨芙会诊,检查那玉肌膏,把最后一丝渺茫希望寄予。
希望那玉肌膏是有问题的……
可那府医看了一次又一次,最后都只说是没有问题。
钱氏咬着牙,心有不甘,却束手无措,但最后只能让府里人明天去街上,看看那卖玉肌膏的商家怎么说。
可也不能去闹,要是当街说,赵府嫡长女的脸毁了……那可就是芙儿的名誉有损,后果更加不堪设想!
钱氏感觉自己现在,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。
鸡飞狗跳的一夜过去,天,渐渐亮了。
赵馨蕊一夜睡得神清气爽,早上起来,发现不光是白术在门外守着,就连往日能躲则躲,能避则避的白芷,都出现在房门前。
赵馨蕊颇为慵懒姿态,打了个哈欠。
“白芷,你今日,献的是哪门子殷勤?”
白芷转过来,赵馨蕊才发现白芷一脸魂不守舍,面色枯黄,似乎是熬了一夜。
白芷牙关发颤,说道:“三,三小姐……昨儿夜里,府里有消息,说大小姐的脸擦三小姐带来的玉肌膏,把脸给擦毁了,大半夜的还去老夫人院里讨公道……”
赵馨蕊一怔,但转念一想,自己昨晚一夜安睡,想是老夫人说了什么,让钱氏收了找麻烦的心思。
看来她最近这么拼命的讨好那个祖母,并不是毫无用处的。
赵馨蕊的姿态极为放松:“即是一夜没来,你还有什么好怕的?都说了,那玉肌膏没有任何问题,更找不到你头上来,何况日后赵馨芙想要修好那张脸,还要靠玉肌膏呢。”
白芷不知道赵馨蕊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,却也只能咽下要说的话来。
到了中午,赵馨蕊照例去老夫人院子里尽孝。
赵馨蕊住的院子偏僻,往老夫人院子里走的时候,看见不少府医,急匆匆地来回走。
赵馨蕊勾起嘴角。
到了老夫人院子里,老夫人正在用饭。
赵馨蕊接过布菜丫鬟手里的碗筷:“祖母,我来伺候您用饭。”
老夫人点了点头。
“你在院子里用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