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夫人,奴婢冤枉!”
青琴当机立断地跪下:“青琴是宫中派来的婢女,虽然现在在夫人屋里伺候,但断断不敢暗害县主啊!”
不等一屋子人做出反映,青琴问道:“你说是我找到你,交代你这些事情,我且问你,你何月何日见到过我?”
宋耀祖一愣,实话实说:“是……是八月十九晌午,刚过完中秋四天,我家里月饼刚刚吃完,记得很清楚。”
青琴转过头来,继续跪着:“老爷冤枉啊!八月十九晌午,我在浣衣坊取夫人的衣物,一一清点也用了一晌午,哪有时间出府,又哪有时间勾结这贼人呢?”
白术咬咬唇,向前一步:“老爷,八月十九晌午,奴婢也去过浣衣坊,的确是见到青琴了,我们说了一中午的话,奴婢记得清楚,回去还和小姐说了,小姐嘱咐我少与他院的人交谈,以免落人口舌。”
“蕊儿,她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是。”赵馨蕊点点头,回应赵禄腾:“确有此事,父亲存疑的话,可以去浣衣坊调出记录看看。”
钱氏完全懵了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,自己明明是差使青琴去办事,青琴说没有也好理解,为何赵馨蕊屋里的人都给青琴佐证?
青锦突然嚷了一声:“你撒谎!那日本来是轮到你去浣衣坊取衣服,但是你把那件事托付给了我!”
白术接茬,和青锦争论起来:“我分明见的是青琴!府外的人分不清,难道我还分不清了?!”
“好了!不要再吵了!”赵禄腾被三个丫鬟吵得脑仁发疼,但也捉住了一些细节。
青琴当时在府里浣衣坊,还有人证。
青锦说是自己去的,却无人能够证明。
已经很明显,定是青锦去的府外联系那姓宋的,就像白术刚才说的,府内丫鬟穿统一的服饰,等级不同有着细微差别,青琴和青锦又都是钱氏身边的一等丫鬟,姓宋的只见过两次,分不清也正常。
赵禄腾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,他完全想不明白,钱氏毁了三姑娘,对赵府,对钱氏能有什么好处?
赵馨蕊虽然是庶出,但怎么说也要叫钱氏一声母亲,赵馨蕊聪慧貌美,将来赵馨蕊若有成就或是高嫁,对钱氏,对赵府,百利而无一害。
赵禄腾根本没想到,钱氏只是因为自己女儿出头无望,便想拉赵馨蕊下水。
钱氏此时也反应过劲来。
这青琴就是赵馨蕊的人!她交代青琴办的事,青琴一句白术一句,赫然把事情全推到了青锦和钱氏身上!
但钱氏辩解与否,她暗害赵馨蕊的罪名,已然是坐实,只能希望赵禄腾和老夫人顾及赵府脸面,不会把她弃出府去。
白微也跟腔,道:“老爷,白微那日也听见白术回来说的了。”
白微说完,便垂着头,赵禄腾看了她一眼,脸色不自觉缓和了许多,赵馨蕊看在眼里,但面上还是泪盈于睫的可怜模样。
钱氏则是完全没有发现这一幕。
赵禄腾转过来,看向钱氏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
钱氏身上全然已是被冷汗浸透了,支支吾吾,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赵禄腾转而去问青锦,青锦对此事只是大概了解,完全不知道其中细情,眼下也是跪在地上,支支吾吾。
赵禄腾心中隐约已经推测了全称,怀疑是钱氏设计,指示青锦去办的事。
那枚帕子,或许是拿错了。
“钱碧敏,我娶了你二十来年,你我年少夫妻,我竟然不知道,你有一颗如此恶毒心肠!”
赵禄腾咬着牙,当场想挥袖而去!
可眼下的事还没处理完!
最后,由老夫人定夺,宋耀祖深夜行刺县主,不安好心,由府中发落,重责三十大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