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宋耀祖不是府里的人,不好重发落,就这样,老夫人还打算私下给宋耀祖一笔封口费。
一府夫人勾结外人暗害庶女,毁其清白,传出去,才是真的要贻笑大方。
青锦无缘无故,同样受了五十大板。
青锦被人拖走的时候,没有失望也没有嚎啕,只是冷冷的看着钱氏。
从之前的青琴消失的那天,她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后果!
至于钱氏,老夫人罚跪半月祠堂。
如此,已经算是重责了,除了吃饭,其他时间都要在祠堂跪着。
赵馨蕊听完老夫人的发落,又落了半天的泪,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,像是不相信钱氏会这般对她。
钱氏看在眼里,恨得咬牙,被老夫人直接叫人押进祠堂,派两个粗使仆人看管。
赵府打今日起,彻底变了风向。
昔日说一不二的钱氏,如今当着赵禄腾的面被老夫人重重责罚,那群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,已经接收到了某种信号。
赵馨蕊回到屋里之后,老夫人坐在厅中,叹了口气。
“这赵府没有一天日子是安生的。”
“赵馨芙的事刚出,钱氏又找人坏了蕊丫头的脸,不知道这脸能不能养好了。”
“赵馨芙扶不起来,毁了蕊丫头,对钱氏那个恶妇有什么好处?”
赵禄腾十分愧疚,面对老母亲的失望,低下头:“儿子想休了钱氏。”
“糊涂!”老夫人又瞪了他一眼:“事情刚出,你便休了钱氏,有心人定会打听到此事!就在府里关着,一口饭我们赵家还管不起了?”
赵禄腾咬咬牙,只好说是。
他向来都是个没主见的。
再说赵馨蕊回到屋里,细细擦净了脸上的血痕,然后涂了些自己调配的药膏。
白术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:“小姐,你下手真是狠,生生在自己脸上划了两道血口子!”
赵馨蕊淡然笑笑,哪还有之前在厅堂惊慌失措的样子:“划得又不深,就算不涂药膏,过两日也自己好了。”
“小姐!这脸可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了,可得仔细养着,别再说不涂药膏的事了!”
赵馨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脸上两道薄薄的血痕,但并未损丝毫美感,在幽幽的烛火下,平生一股妖艳。
“无论是女人男人,最重要的,都不是脸。”
白术抿了抿唇,没有接话。
赵馨蕊拆下发簪,一头如瀑青丝,倾斜而下。
“不说这个。”赵馨蕊垂下眸子,摸索着手上的玉簪:“白微。”
“在。”
“我交代你的事情,办的怎么样了?”
白微震了震,看了一眼白术。
“不必再瞒白术,不然不声不响的事情成了,白术不定要怎样埋怨你呢。”
白微这才抿抿唇,开口答道:“回小姐,那香我前日开始就用上了,老爷果然着了道,以为我已经是他的人了。”
赵馨蕊点点头:“也是委屈你,我父亲近日如此忧心,改日也该抬一房美妾,舒缓舒缓心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