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有福因是赵府的家仆,即便是由他主谋栽赃了一个无甚背景的铺子,衙门的人也没有上报给六扇门,而是庄知府小事化了,给赵文祥传了个信,直接让赵文祥来领人了。
不得不说,赵文祥此人虽然十分轻视女子,回府连自己的母亲妹妹都不敬重,但在外还是很会做人的,也是在为日后自己继承赵禄腾衣钵,入朝为官做铺垫,一些官家关系被他打理的不错。
不然济世堂背后搞了那么多小动作,也不会这么多年屹立不倒。
赵文祥见了庄知府,脸上还带笑,让小厮取来一礼盒:“记得知府家公子今年七岁,到了读书的年纪了,这次过来,也把之前备好准备得空送小公子的一套笔墨纸砚送来了。”
庄知府笑呵呵的收下了,赵文祥如此会说话,受人方便之后送礼,理由找的也齐全,他没有不收的道理。
赵文祥和庄知府又互相寒暄,也可以说是奉承了几句之后,赵文祥便去领了赵有福回去了。
前脚笑模笑样的赵文祥,出了衙门就沉了一副脸色。
赵有福是一声都不敢吭。
赵文祥一路黑着脸,送赵有福到了济世堂。
进了内室,赵文祥一脚就朝赵有福踢了过去!
赵有福被踢中腹部,一下子躺倒在地,心中也满是委屈。
赵文祥怒道:“我叫你办事,你就是这么办的,给自己办进了衙门!”
赵文祥踢赵有福那一脚,让赵有福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,可是他又敢说什么?他是赵府的家仆,家生的奴才!
签死契的奴才都有可能被买走离开赵府,但是家生的奴才,一辈子只能在赵府,除非主人主动转让!!
赵有福心中满腹的委屈,在赵文祥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,做好了没有个好脸,做坏了,就要遭到如此侮辱!
但赵有福什么都没敢说,跪在地上低垂着头:“大少爷,小的也没想道,那尚药坊居然在每一盒药膏里都刻了独创的编号,我们找人仿制的木盒,根本混不过去。”
赵文祥听了更是怒火丛生,更觉得这个奴才愚笨不可理喻:“你怎么不直接去买尚药坊的药膏!”
赵有福说道:“那尚药坊的药膏实在是过于火爆,常常一上架就没了,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,加价都不肯卖,就说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……今天如果不是我们派人去尚药坊门前闹了一番,估计也是上架就被抢没了。”
赵文祥虽然事先也并不知道尚药坊的药膏居然每一盒都有独特编码,可他此时只觉得,都是赵有福事先没调查清楚的原因。
闹了这么一遭,众目睽睽之下济世堂的管事和诬陷之人共同被捕快抓走,大家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。
济世堂名声受损,赵文祥因此冲赵有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心里也更记恨起尚药坊来。
还有朱大夫。
只是朱大夫在街里街坊的名声太好,在京城也算是位民间名医,根本动不得。
赵文祥沉着脸色半晌,才问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赵有福。
“因为尚药坊的药膏,生意受损的,不止我们一家吧?”
赵有福点了点头:“是,现在几乎是全京城的百姓都认尚药坊的药膏,周边县城的也是,几乎所有医馆药房的买卖,都受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