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意舒提着两灯笼,一路上心情都很好。
秦晏黎看了她好几眼,道:“很喜欢这灯笼?”
“喜欢。”花意舒笑眯眯道,“你帮我‘抢’来的,当然喜欢。”
秦晏黎微微勾唇。
快到宫门口,花意舒听到后面的动静,回头一看,远远的,之前那个宫嬷嬷带着一群侍卫快速朝这边而来。
“有人追来了,我们快跑。”
花意舒把灯笼都放在右手拿着,左手抓住秦晏黎的手,拉着他往前一路小跑。
守卫见他们姿态轻松,世子妃还边跑边笑,看着是在嬉戏。
谁都知道皇上和太后对世子十分宠爱,守卫们彼此相视,迟疑着没动。
既不敢拦下他们,也不敢说宫内禁止跑动。
反正已经到宫门了,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
花意舒拉着秦晏黎跑出宫门,跳上马车,对车夫说:“快走快走。”
车夫赶紧驾着车走了。
宫嬷嬷和那群侍卫们却是不敢跑的,等他们追到宫门口,马车已经跑的快没影了。
嬷嬷又急又气,冲守卫发火:“你们怎么不拦着!”
守卫莫名其妙:“没有诏书,我们凭什么拦着世子不让出宫?”
“不能拦他们出宫,稍微阻挡一下也不行?一群蠢货!”嬷嬷骂道。
守卫们都恼了。
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指示,脑子有病才去纠缠世子夫妇。
他们中有三个都是被送进禁军里镀金的世家子,被一个奴才指着鼻子骂,当即都握紧佩刀,怒目而视。
“老虔婆,你说谁蠢货?”其中一个守卫怒喝。
他背后的家族效忠的可不是皇后和荣王,因此他也不怕得罪皇后身边的奴才。
嬷嬷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得往后仰了一下,忍住没有后退。
“你敢这么对我说话!”嬷嬷恼怒。
“哼,一个老不死的狗奴才,在奴才里面耀武扬威惯了,跑到小爷面前逞威风,滚!”
“你,你给我等着!”嬷嬷脸色铁青的放了句狠话,气冲冲的转身走了。
其他守卫给那人竖大拇指:“厉害,连皇后身边的人也敢骂。”
“你当心皇后找个由头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那守卫满不在乎:“皇后的手敢伸到禁军来,皇上第一个就饶不了她。”
再说了,他家背后的主子,也不是吃素的。
嬷嬷没追上人,还被守卫一通羞辱,回到凤仪宫,就跪地告状。
“守门的那几个纨绔,不但没帮奴婢拦住人,还反过来辱骂奴婢,分明就没把皇后娘娘看在眼里!他们这般嚣张,定然是早就投靠其他娘娘了!”
嬷嬷红着眼睛,恶狠狠的说:“娘娘一定不能饶了他们,得让那些狗东西知道,谁才是宫里真正的主子!”
皇后大怒:“去查,守宫门的是谁?”
“是。”有太监领命。
“不必了。”荣王道,“本王进宫的时候,看到了廷尉丞胡释的孙子,应该就是他,他自是不必给嬷嬷留面子的。”
胡释是宋太尉的人,效忠的是宋贵妃和七皇子,当然不会给母后身边的奴才好脸色。
皇后脸色更难看:“宋贵妃!”
荣王说:“不过是两个奴才起了几句口角,母后犯不着生气,也没必要因此和宋贵妃对上。”
若是平常,皇后也就算了,但她先被花意舒甩面子,又被宋贵妃的人冒犯,哪能压得住火。
“这是几句口角的问题?”皇后怒道,“他们在皇宫门口发生冲突,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传遍后宫,本宫若就这么算了,还如何立威!”
檀玉公主在一旁嘀咕:“花意舒再三拒绝来见母后,这件事就够她们笑话的了,谁还有闲心关注两个奴才的冲突。”
荣王:“住嘴!”
母后正生气,还火上浇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