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玉公主不服:“我又没说错!皇兄,你到底怎么了,以前你不是最看不上花意舒的吗?为何现在这般维护她?”
荣王道:“本王不是维护她,现在说花意舒有什么用,嫌母后气得不够狠吗?”
“那你就给母后出气啊,我看你就是想息事宁人,维护那个不要脸的女人!”檀玉公主忿忿道。
“本王……”
皇后将手边的茶盏用力摔在地上。
“你们也在本宫面前吵架,是想气死本宫?”皇后道。
两人都低头:“母后息怒。”
皇后沉着脸道:“花意舒那个小畜生,本宫饶不了她!逃得了今天,她还能次次躲着本宫?”
“母后说的是,”檀玉公主说,“母后明天就让人去宣懿旨,看她敢不敢当众抗旨!”
荣王皱眉:“檀玉,你先出去。”
“凭什么?我才不走!”檀玉公主说。
“出去!”荣王严厉道。
见他真要发怒了,檀玉公主就不敢再顶嘴了,嘟囔了两句,不情不愿的走了。
皇后没有好脸色:“你想说什么?”
荣王道:“母后难道忘了,我们把花意舒嫁给秦晏黎的初衷是什么?”
“本宫没忘,正是因为没忘,才容不得那贱婢如此放肆!”皇后道。
荣王摇头:“她心里有怨,所以儿臣一直想办法哄着她。可是母后非要找她的麻烦,岂不是让儿臣的苦心白费?”
“是本宫要找她的麻烦吗?是她不给本宫脸!”皇后情绪激动,“本宫什么都没做,她就避如洪水猛兽,你竟说是本宫的错?”
“母后在寿康宫的时候,对她那种态度,她当然觉得母后来者不善。”荣王说,“在儿臣安抚好她之前,母后不要再多做什么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本宫多事?”皇后怒道,“本宫看你是被那个贱婢迷魂头了!”
荣王觉得,跟生气中的女人说不清,女人一旦生气就胡搅蛮缠,没有理智,哪怕这个女人贵为国母。
他压低声音道:“母后以前说过,如果秦晏黎无法让花意舒生出孩子,就让儿臣来,母后不记得了吗?”
皇后没吭声。
荣王道:“儿臣之所以一直表现的维护她,喜欢她,正是为了此事。檀玉不明白,母后难道也不明白吗?”
皇后冷笑:“你讨好她这么久,有效果了吗?”
荣王脸上扫过一丝不悦。
皇后没察觉,继续道:“若不是你一直在白费力气,丞相又迟迟不作为,本宫犯得着召见那个贱婢,给自己找不痛快吗?”
荣王皱眉:“母后怎知儿臣是白费力气?又怎知丞相不作为?”
“本宫虽然困守后宫,但还不至于两耳不闻宫外事!”皇后道,“你们祖孙俩连连在花意舒身上碰壁,当本宫不知道?”
“不是母后听到的那样。”
丞相看似处于下风,不过是为了麻痹花意舒和秦晏黎罢了。
之所以没急着掌控花意舒,是因为还没到收紧缰绳的时机。
丞相说了,野马桀骜难驯,强行驯服,付出的代价太大。
不如先放纵她疯跑,等她跑的累了,乏了,遇到的艰难险阻多了,自然就会心怯,会迈不开脚,那时候再拉缰绳,她便会停下来,会低头。
花意舒现在越信任秦晏黎,越依赖他,等日后被秦晏黎厌弃,她就会反噬的越厉害。
所以现在的情况,对他们没有害处,只不过损失点颜面罢了。
荣王想向皇后解释,可是皇后根本没耐心听他说。
“你就是被花意舒的美色迷昏头了!”皇后怒斥,“你的脑子里除了女色,还有什么?”
放在平时,皇后是不会说这么狠的话的,但她现在太生气了,已经口不择言了。
荣王也怒了,不想再多说什么:“等母后气消了,儿臣再与母后谈吧。”
皇后:“被本宫说中了,你没话说了?”
“母后早点休息,儿臣告退。”荣王转身就走。
刚走出殿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桌椅翻倒的声音,瓷器砸在地上,一阵脆响声。
荣王脚步停了停,随后大步走出了凤仪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