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到赵府的时候,赵玉镜已经等了她一会了。
“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,不来了呢。”赵玉镜说。
花意舒打了个呵欠:“昨晚没睡好,起晚了。”
她朝坐在马背上的赵苏奕招招手:“嗨,早上好。”
赵苏奕看到她就没好脸色:“好什么好,都快日上三竿了!”
这憨憨真不可爱。
花意舒摇摇头,跳上了马车。
花意舒坐进车厢里,又连着打了几个呵欠。
“你昨晚干什么了,为什么没睡好?”赵玉镜问。
花意舒:“还不都怪世子,害我到半夜才睡着。”
赵玉镜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。
花意舒噗的一声笑了:“你脑袋瓜里在想什么,嗯?”
“我什么都没想!”赵玉镜大声反驳,“你闭嘴,不准说话!”
花意舒啧啧。
现在的大家闺秀哟,一点都不单纯,还没出阁的小姑娘,就知道房中乐事了。
“把眼睛也闭上,不许看我!”
赵玉镜被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恼羞成怒,扑过去捂她的眼睛。
花意舒哈哈笑着躲避。
两个人笑闹成一团。
车外的赵苏奕不由侧目。
小妹矜持又冷傲,在家里都喜欢端着架子,他还是头一回见她和人笑闹。
这个秦世子妃有什么好的,小妹居然这么喜欢她。
马车行到了吴家大门前。
他们三人说明来意,很快就被请进了府。
赵苏奕在前院被招待,赵玉镜和花意舒进入后院,去看望吴未雪。
吴未雪亲自到门口迎她们,赵玉镜走上前就扶住她胳膊。
“我们本就是来看吴姐姐脚伤的,怎好劳吴姐姐亲自出来迎。要是脚伤更严重了,我就罪过更大了。”赵玉镜说。
吴未雪柔和的笑着:“我的脚昨日就不疼了,今天也消肿了,劳你们亲自来看我,我才觉得过意不去呢。”
吴未雪对花意舒福了福身:“昨日不知世子妃身份,多有失礼,还请世子妃见谅。”
“吴小姐不必客气,”花意舒笑道,“我与玉镜是平辈相交,吴小姐也当我是普通人就行。”
双方寒暄了一番,在花厅里落座。
花厅的轩窗边,摆着一个画架,上面有一幅未完成的彩画。
旁边小桌上,还摆着画笔和颜料。
她们来之前,吴未雪应该正在作画。
“吴小姐画的这是草原日出?”花意舒眼睛一亮,“好大气的景色,好辽阔的意境。”
她不懂画,但是有些感觉是相通的,并不需要懂画的人才能看懂。
赵玉镜也惊叹:“吴姐姐画的也太好了,比我见过的一些彩画大家还厉害!”
这幅画还没完成,就已十分惊艳,天高地阔的感觉扑面而来。
吴未雪的眉眼微微一弯,谦虚道:“两位谬赞了,我只是随手涂鸦,不值一提。”
她的丫鬟却很自豪:“世子妃和赵小姐真有眼光,我家小姐的画可是被诸葛先生夸奖过的。也就是我家小姐不爱出风头,从来不让画作流出去,否则早就名扬京城了!”
吴未雪道:“休得妄言,退下。”
赵玉镜诚心实意道:“我觉得她说的不错,你的画作如果拿出去,能把那些自诩才女的闺秀们比到尘埃里去。就算是那位才貌双绝的花云倾,也比不上你!”
吴未雪摇头:“我见过花云倾的花,画风细腻,图像生动,很是不凡。”
她们两人的画风不同,擅长画的景物也相差很大,其实没什么可比性。
赵玉镜说:“我就觉得你比她厉害!”
她看这样的风景画,比花云倾画的花花草草和仕女图顺眼多了。
吴未雪轻笑,没再多说这个话题。
她问花意舒:“世子妃为何认为,我画的是草原日出,而非日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