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蓓宁为了能和他一同去慈光寺,千叮咛万嘱咐让雨果早早把她揪起来。
早上向蓓宁忍着浓烈的困意,摸着黑描了妆,轻手轻脚的往外走,刚一开门便看见摄政王的马车停在了门口。
她欢喜的跳了上去:“不是说好了我过去嘛,怎好麻烦摄政王亲自来接。”
“呵,你如此蠢笨,若是去找本王的途中出了什么意外,还得耗费本王花时间精力找你,岂不更得不偿失。”君无渊虽口吻是嫌弃的,向蓓宁却发现他准备了她喜爱的糕点和茶水。
她吃饱喝足,瞌睡虫席卷而来,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竟睡了过去。
待到了地方时,向蓓宁发现自己竟靠着摄政王睡着了,且还在他衣裳上流下了口水。
她下意识看他,本以为他会生气,却不想竟看到了他上翘的唇角。
她一路小跑跟了上去,慈光寺的方丈亲自出来迎接:“阿弥陀佛,摄政王每月必来,佛祖和老衲都十分感动。”
向蓓宁低垂着眸,他竟每月都来么?
一行人进了寺庙,饮清水,净面,净手,君无渊向蓓宁跪在佛祖前,祈祷完的向蓓宁偷眼看去,君无渊侧颜线条分明,十分虔诚。
他撩袍起身,看了眼向蓓宁:“你先出去,本王同方丈有话要说。”
向蓓宁喔了声乖巧离开,只是她并未走开,躲在门边偷听二人说话。
“方丈,此番摇卦如何?”君无渊的声音带着紧张。
方丈摇摇头:“与平常无恙,大凶,克卦,摄政王月月为她祈福,朔月茹素,且还日日戴着为她祈祷的佛串,但最好的法子还是离心爱之人远一些吧。”
“多谢方丈。”声音落寞。
向蓓宁见他们聊完赶忙溜了,眼睛眯起:呵,看来这方丈有问题,什么大凶,什么克卦,还挑拨摄政王离我远一些。
看来摄政王前世之所以待她这般冷漠定是同这慈光寺有关。
她要想法子敲掉这谎言。
他们在寺庙待了一日,临夕阳西下开始往回赶。
回去的路是下坡,马儿总是跑的快了些,可跑着跑着却有些不对劲儿了。
只听车夫惊呼一声,一直喊着吁,但马儿好似不听使唤似的疯狂的朝前冲着,耳边忽的听见咔嚓一声响。
马车好像散架子了。
“啊。”向蓓宁所坐的位置忽然一沉,君无渊都未来得及拉住她,她便被马拖跑了:“救命。”
“蓓宁!”君无渊点漆的瞳孔一颤,足尖点地,蕴着轻功飞了过去,一手持剑将马儿和接连在一起的板子斩断了,后迅速将向蓓宁卷在怀里,两个人滚了几圈这才停下来。
君无渊的心脏都要停了,抖着唇,上上下下的看着她,担忧之心溢于言表:“有没有受伤?”
向蓓宁刚摇了头,却痛的咝了一声,掌心和膝盖都蹭破了皮。
君无渊眼里闪过一抹懊恼,自愧和自责之色,他往她掌心上涂了药,又差手下去慈光寺借了辆马车把人送回了家。
在她们离去后,君玄离出现在寺庙:“方丈在马和马车上做的手脚让本王非常满意,这回本王的皇叔更加相信自己是克她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