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无墨龙眸一凝:“你要退亲?”
“皇上,既是孽缘便要快刀斩乱麻,若是不退亲,届时嫁给三王爷的怕是小女的排位了,小女是独女,她若死了,我同夫人也没有心思存活于世了。”
君无墨思忖片刻,命大总管叫来了天师,天师取了三王爷向蓓宁八字一合,面色凝重:“皇上,二人八字合上的确大凶,若在一起怕是会让皇族和向家造成无法挽回的恶劣局面。”
君无墨静墨,向家三代朝臣,谢家两代宰相,她们视向蓓宁如珍宝,她若真的出了意外,怕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啊。
沉吟良久,亲写下一封退婚圣旨。
向召磕头谢主隆恩,拿着圣旨离开御书房,在拐角处见摄政王负手而立,朝他和煦一笑,向召慌的点头,夹着屁股跑了,心突突的想:这不苟言笑的摄政王今儿个好奇怪,笑的我直发毛,有种要做我儿子的感觉。
片刻,天师出来对君无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。
向家,向蓓宁拿着这圣旨喜极而泣:“终于,终于摆脱成为他王妃这令人作呕的名号了。”
当晚,疑心重的皇上派了太医表面诊治,实则探查给向蓓宁再号脉,且还关怀备至的带来了天师的一道符水,言道:既是邪病,便要以驱邪之术而治。
向蓓宁强忍着满是灰烬符水的恶心感,一口气吞了下去,太医见此这才满意离去。
“小姐,快吐出来。”雨果拿着痰盂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。
向蓓宁干呕了几下推开痰盂,眼睛猩红:“咽进去的东西怎么还能吐出来,就好比死过一次的人是忘不掉死的滋味的。”
“小姐,谁死过啊?”雨果疑惑的问。
向蓓宁看着雨果单纯的小脸,不由得想到前世在三王府,她为了护住自己,讨好那些家丁丫鬟们别为难自己,忍辱负重的被家丁们挨个羞辱,被丫鬟们拳打脚踢,最后她被王府的色管家祸害之后丢进了井里。
心抽痛,她猛的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如淬了层雪霜,唇角弯起:“你出去吧,今晚我要好生歇息,明日可是我的大好日子。”
向蓓宁安睡了一夜。
因着退亲的原因,早上容光焕发,她特穿了件海棠红对襟长裙,衬的肌肤白皙,秋水剪眸,如画中走出的花仙子,她摇着团扇走出房间。
向召见女儿出来了,猜到她心中之意了:“退婚一事,为父一人去便可。”
“不,爹爹,这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,我要在场。”向蓓宁眼神坚定,最主要,她要亲眼看看君玄离骄傲之色崩塌的样子。
“也好。”
父女二人坐了辆马车,身后还跟着辆马车,这辆马车上装着君玄离当初给的聘礼。
向蓓宁嘲讽的掠过,堂堂三王爷给的聘礼还不如寻常富商人家,说出去都让人笑话。
可当时她却一心为他着想,不想让他破费太多。
事实证明,心疼男人倒霉三年,同情男人倒霉一辈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