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琦以帕子掩嘴,关切的往向蓓宁房里抻着脑袋,问谢芸:“大嫂,这蓓宁好几日未出门了,她身子不会还是不舒服吧?”
“二嫂这话问错人了,不舒服的人应该是我。”沈玉脸色苍白被丫鬟扶着走来:“我就说那日怎的来蓓宁处转了一圈回去便病了,原来蓓宁真是灾星啊。”
谢芸墨仁般瞳眸轻动,潋着当家主母的威严:“三弟妹慎言,自己身子不好不要怪在小辈上。”
“呵,管家赶紧把那些死乌鸦拿下来让大房的人看看。”沈玉咳了两声:“待老夫人闭关礼佛后让她定夺。”
梯子搭在墙上,管家和家丁先后上去,发出惊讶的咦声。
“管家怎的了?该不会是吓傻了吧。”沈玉挑高了声调。
管家呆呆的下来:“不,不是乌鸦,竟然不是乌鸦。”
“不是乌鸦是什么?难道比乌鸦还要凶?”沈玉急急的问。
管家僵着脖子:“是,是喜鹊。”
谢芸端着美丽的脸:“乌鸦是凶物,喜鹊却是吉物,管家怕是老眼昏花分不清乌鸦和喜鹊了吧。”
管家大汗淋漓,扑通跪在地上:“大夫人教训的是,是我没有看清楚。”
沈玉被这变故气的直咳嗽,谢芸端丽的眸凝着讽刺:“三弟妹的病看来与我女儿无关呢,看来三弟妹找的郎中不大行,我会找人替三弟妹看看的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沈玉垮着脸走了。
谢芸惩戒了管家,训斥了向家的一众丫鬟家丁转而进了向蓓宁房间。
“母亲,女儿在房里听的清清楚楚,这局我们赢了。”向蓓宁簪着绢花,水润的眸里满是欢喜。
“不知这局是谁做的,二房还是三房。”谢芸眯眼,这向家深宅没有一个本分的,但凡起点火星子稍不留神便控制不住。
向蓓宁用针在绢花上刺了刺彩墨,让其更饱满:“无论是二房还是三房她们的心思都不正。”
“昨儿个你和你兄长神神秘秘的,那乌鸦被你们弄哪儿去了?”谢芸疑道。
“在……”向蓓宁翘了翘唇:“该去之处。”
向蓓宁房顶蹲着喜鹊,可三王府的房顶上却躺了一排死乌鸦,家丁吓的魂飞魄散,更是从房顶跌了下来摔了个半残。
向蓓宁坐蜡,只半天的功夫便将三王府有死乌鸦,害残了家丁之事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通往三王爷的长街被传说成了丧星街,许多人宁愿绕一段路也不愿路过此处,更有大人拿三王爷当怪物来吓唬自家不听话的小孩。
朝堂上下更是有人上奏要求请个法师给三王府驱驱邪。
向召身穿朝服前往皇宫,跪在皇上面前,重重的磕了个头:“皇上宅心仁厚,三王爷近日流言四起,臣曾问过法师,法师道因小女同三王爷定了亲,有姻缘纠缠,所以才导致小女重病缠身,迟迟未痊。”
“臣,望皇上看在向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退了这门亲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