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及,向蓓宁故作大受打击的样子,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,泪水滑过两腮,伤心的看着沈玉:“我哪里得罪了三婶,三婶为何要如此害我啊?”
沈玉被突来的变故击的连连后退,脸上青白交加,她脾气发作,猛的揪起彩菊的头发,瞪大眼珠子:“谁准你胡说八道污蔑我的,你这个卑贱的东西,看我打不死你的!”
沈玉生怕她再乱说话,气急败坏道:“蓓宁,这丫鬟不懂规矩,三婶得教训教训她,人我便带走了。”
她带着众人呼啦啦离开。
向蓓宁并未借着此事敲打其他三个丫鬟,她巴不得她们犯错才好,这样,她便会一一驱逐。
打发了三个丫鬟,向蓓宁满腹惭愧的宽慰了双亲:“爹娘,是女儿不好,让爹娘受惊了。”
“拜高踩低,我大房不复从前,二房三房气量狭窄,自然会频频找事,但我们也不会忍气吞声。”谢芸端庄的眸内燃起一簇火焰。
“爹,娘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向蓓宁坚定道。
回到房间,向蓓宁躺在床塌上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今日,她便看到彩菊鬼鬼祟祟去了前院,向蓓宁时刻盯着她,终在她的枕下发现了个不属于她的玉镯,前后联想便猜到了计谋,于是向蓓宁将计就计,睡前趁彩菊不注意,将玉镯放置到了她到了夜里才会披上的外罩袖口里兜内。
如此,既扫除了彩菊这不忠的丫鬟,又敲打了沈玉。
只是,这背后献计之人不可能是鲁莽的沈玉,她只是出头的枪罢了。
向蓓宁唇畔勾起诡魅的微笑,喃喃:二夫人……
刘琦一贯会做人,一大早便带来了许多绫罗绸缎及补品来至后院探望她们:“昨夜的事儿我听说了,让你们受委屈了,我杖责了彩菊打发她清理马厩去了,至于你三婶那边想来是个误会,这彩菊既能污蔑你,就有可能为了生存污蔑你三婶,咱们都是一家人,可千万别有了嫌隙才是啊。”
向蓓宁心中淬着寒意,二婶还真是会说话,她假意的笑:“这是自然,二婶出面,自是处理的公平公正。”
“如此一来,你这儿少了个丫鬟,这朝廷对各个朝臣家宅丫鬟家丁的数量都是有数的,二婶也不好越矩了去,这……”刘琦一副为难的样子。
向蓓宁顺势道:“劳烦二婶操心了,三个丫鬟已够用了,不必再挪来挪去的了。”
刘琦又虚情假意说了会子关切的话才离开。
她离开后,向蓓宁重重的砸在妆奁上,冷艳的眸盯着铜镜:“欺人太甚!你们二房三房互相包庇,将我大房置于何处!”
她忍不住想砸了面前的花瓶,脑海里出现君无渊那双深沉淡定的眸,好似什么大事都不能撼动他一般,他低沉磁性的话亦在耳边响起:沉不住气,做不成大事!
向蓓宁深深呼了口气,迫使自己平静下来,她拿出本佛经静静地默抄着,下笔之时笔锋一转,落纸之字竟同往常不同。
写好后,她用笔镇压在上面,微风拂过,吹起纸张的一角,恍若向蓓宁不平静的心。
她出外逛了一圈,回忆着前世,忆起君无渊平日最爱去云涧茶楼饮云雪顶翠,她走进去,掌柜的上前询问,她淡淡道:“与人有约。”
她摸上了顶楼三楼,一茶房门牌小字上刻着渊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