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晌午。
向蓓宁着素兰裙裳,如风中迎立的兰花,空谷幽兰,清而雅,她提着竹篮上了马车去了摄政王府。
摄政王府大气磅礴,门口立着两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,肃穆,威严,让人不敢造次。
许是君无渊早已告知了门童,故没有被阻拦,顺利的走了进去。
管家面相和蔼憨厚,笑吟吟的引领着向蓓宁大厅:“向大小姐稍等片刻,王爷在书房,稍后便来。”
向蓓宁将蘑菇鸡汤摆好,君无渊阔步而来,对着空气嗅了嗅:“没想到向大小姐倒是有这等好的厨艺。”
向蓓宁见他面色和缓,将纤纤玉手从轻薄的轻纱袖中探出,故意露出被烫红的手指。
君无渊挑眉:“烫伤了?”
她眸含水:“多谢摄政王关心,不过,为了摄政王能吃上可口的饭菜,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君无渊讥讽嗤笑:“本王是觉得你笨。”
向蓓宁:……
她小脸儿一红:“初次做饭,不熟练也是在所难免的。”
“初次?”君无渊落座,玉般的指捏着勺搅着鸡汤,掀眸看她:“这话不诚实,本王听玄离说你经常给他煲汤做饭。”
向蓓宁心里暗暗咬牙,前世,君玄离经常同别人说自己给她煲汤做饭,向蓓宁听闻后还满心欢喜的觉得能驳个贤惠的好名声呢,现在想想,估计那些人都觉得自己傻,还未嫁过去呢便自降身价了。
“摄政王也说了是听说,这听说二字最为不靠谱,想来摄政王睿智大气最是信不得这种听说的事了。”向蓓宁稳稳当当,三言两语便化解了这尴尬之状。
君无渊看她一眼,刚要品尝这汤,忽的响起一道急促之声:“摄政王,这汤不可喝啊,里面可是加了东西的。”
说话之人冲了进来,正是向蓓宁身边的丫鬟白菊。
向蓓宁对她的冷色一闪而过,微簇秀眉:“白菊,你在胡说什么?”
白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:“小姐,我知道我不该背叛你,但是你做的事情可是要杀头的,你怎么能给摄政王下药呢?若是被发现了,或是成功了,我们……我们做丫鬟的也都没命了啊,我们也是想活着啊。”
啪嗒,勺子落下的声音吓的白菊一个哆嗦。
君无渊如庄严淡然的佛正襟危坐,俊眉修目,用黑绸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,如古井般的眸自向蓓宁和白菊身上扫过:“下药?呵,下的什么药?”
白菊得了君无渊的问话,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了出来:“摄政王,我们小姐给您下的是情丝绕,想来您也听说过这药,药性极强,无论男女只要沾上一点便即刻欲火焚烧,我们小姐家道中落,加上之前您和我们小姐同去了一个酒楼房间,我们小姐便想着借此机会和您发生点什么,到时被您抬进了府做个贵妾也是攀上高枝儿了。”
君无渊略略点头,眉宇间隐隐有了怒色:“向大小姐,她说的可是真的?”
他的威严让向蓓宁后背出了层冷汗,她头颅昂起,颇为贵气:“抬进府?呵,我即便再落魄也不会自降身价去做别人的贵妾,我若嫁人,必嫁给十里红妆,八抬大轿,把我明媒正娶进家门之人。”
白菊忍不住反驳:“小姐您在家中可不是这样说的,想来摄政王必定会明察秋毫。”